只有几平米的狭窄空间，楼梯的泥地上满是半的痕，那是一楼的那个收废品的阿姨拖过的地。收来的纸箱需要堆积在楼里的公共空间里，为了补偿，她也会主动地去一些楼的清洁工作。

    当然，这免费的义务劳动，自然也不会有多用心了。

    正值回南天，没洗净的拖把泛着一难闻的异味。徐艳青蹙了眉，醉酒后无法消散的眩还在脑中萦绕，再上这味，平时的她或许还能忍耐。但现在，和神都绷到了极限，她现在只想门，脱鞋，然后抱着枕，昏天黑地睡上一觉。

    可林溪却还堵在门。他一动不动，那双执拗的睛已经完全通红了，却还在持等一个答案。

    徐艳青移开了视线。

    她拿钥匙，上门锁，再一拧。

    门开了。

    也不还立在一旁的林溪，徐艳青自顾自地了门。她的右手撑在玄关的墙上，腰一弯，再握住鞋跟，脚上的这双平底鞋就被脱掉了。

    直到光着脚踩在地上的时候，才有了一终于回到家的实。

    徐艳青将这双平底鞋收鞋柜里。柜不大，但好在她的鞋也不算多。大多都是舒适的款式，一双被洗到发白的旧运动鞋，一双居家拖鞋，再加上这双黑的平底鞋。

    而在这一片黯淡的鞋中，却又极为突兀地立着一双颜烈的。

    那是一双大红的跟鞋。

    她的视线在这双跟鞋上停了几秒。然后随之取了一旁的拖鞋，再松开手，它便啪哒一声，落在了地上。

    林溪还在门固执地站着，但徐艳青现在已经没有心再去解释或者为自己辩白。

    要解释什么呢？又该怎么去解释？

    要她再一刀一刀将自己解剖开来，用血淋淋的心肺去证明自己的无可奈何和别无他法吗？

    然后呢？要再像那些烂俗的电视剧那样，两个人嗒嗒地抱痛哭，痛骂人生的不易和命运的不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