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徵与其父母也并不知申参是魏国细，他们与魏国更是从来没有往来。刺杀之后，咸城戒严，申参本来禁足了公徵，当时与公徵同住驿馆、尚在养伤的公衍可以作证。但公徵因为于乐家有被诬陷的嫌疑，和许秩一同奔波求证。若是他们一家真的与申参伙同，又怎么会自揭己短的事。

    一句话，好像动了秦王什么地方。秦王叹息苦笑，“他有红颜如你，也是他的幸事。”

    郑桑抿了抿嘴，回答：“是。民女自作主张来面上，没有与家人招呼，又笨嘴拙，恐污圣听，故而不敢牵涉家中。若有罪，也是民女一人之罪。”

    秦徵咯血了，还有些低烧，加之他上大大小小、浅浅的旧伤，郑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一个完的筹谋，只能选择最激的方式。

    秦王示意终南取过郑桑的诉状，草草看了一，还算条理明晰、文辞优，示意郑桑：“继续说。”

    “你这可不仅仅是面上。挝登闻鼓，诣阙上书，直诉冤。若所言有虚，与秦徵同罪，”秦王语气严厉地敬告，“你也晓得非同小可，那为什么还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替他陈诉白？”

    郑桑如实陈述：“那天，公徵喝多了，睹月伤，便去厩看了看此前带他猎获一只野猪的骏。民女丢了个香去找，正好遇到了公徵。后来，刺杀发生，公徵当即就想去救驾，但是有一群人围上来。公徵千辛万苦才带民女逃重围，一直到钟山脚一家农。民女因为不会骑，伤了，在农家里养了半月有余。伤好后，才和公徵一起回城。”

    “你一人之言，何足为信？”

山夜宴，无故离席，此后半月方归，有参与刺杀之嫌。民女可以证明，绝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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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还望秦王明鉴！”

    “因为公徵随带了籍书，”郑桑言辞切切，“公徵一心从军报效家国，但苦于父母心切不愿意，所以公徵才会想着避开父母，拿到籍书来咸城，待咸城事了后直接去投军，因此一直带着籍书在上。而后他去参军，与大将军一同设计布局捉。忠君之心，可昭日月。

    “你说他们收留了你们，他们为什么会收留你们？秦律规定，留宿外人，需要官府凭证，否则与人同罪。”

    郑桑迎上堂上秦王的咄问，声音轻柔，又饱力量，“因为民女慕他，不能睁睁看着他蒙受不白之冤、看着他死。王上才，也定不会令人冤而亡。”

    “在钟山村乡，公徵不忍白农之，白着农之衣，白天就跟着一起去农活，村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认识他，他们都可以作证。民女也带来了当初收留我们二人的两位老人，就在外面。”

    郑桑越说越亢奋，最后一句，声音清亮。

    秦王笑了起来，“你是郑捷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