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受用，简单向她介绍这个援助药品项目的运行机制。

    “他们会为因病致贫人免费提供价格昂且尚未纳医保的药，相对应的收集患者服药后的状态、展、不良事件等临床试验数据。也就是说，这些患者其实就是试药员。”

    余君药微微蹙眉。

    思想崇的余大夫听到这就面反，崔翕闻有些想笑，继续冷静地往说：

    “其实禾立基金已经得较为人化。首先，相比其他同类型的药援助慈善，他们放低了受援助者的门槛，没有像一些项目那样，要求非低保患者曾自费原价购买半年及以上；其次，他们虽然指定在患者接受治疗阶段的复查门诊单位与医生，但可以报销百分之六十五的挂号费，要知，很多同类型项目，这个比率是零。[1]”

    “所以你看，相较之，“禾立基金”的这个药品援助项目，其实很容易被患者选择。但是他们的随访工作相当不专业，有接近百分之七十的患者仅在一年后就失访，绝大多数患者持随访不超过两年。失去临床数据收集支撑，药商怎么可能愿意继续合作，免费提供药？而且你知的，慈善耗费人力力，这些都是数额昂的运营成本。”

    余君药了然，忍不住面郁。

    崔翕闻淡淡地将视线从她脸上扫过，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余君药有些迟疑，看上去言又止。

    崔翕闻气笑了，换了个站立姿势抱看她，纤白直的手指扣在黑外上，颜对比很有视觉冲击。

    “你倒是莫测，原来是我白白浪费了。”

    余君药也知这样有过河拆桥的嫌疑，想了想，隐去一些涉及患者隐私的信息，简单跟崔翕闻讲述了那个得胃癌的男人的经济条件，以及她用“过期石斛”的理由让他买了药，被父亲斥责。

    因此她想寻找更合理的帮助方法，却没有什么绪。刚才见到“禾立基金”的灯牌，才突然想起会有一些慈善基金会给予大病患者援助。

    基金会毕竟也算是金，崔翕闻肯定多少有了解。

    她果然没有猜错。

    只是了解过后，反而让她更加失望。这些基金援助项目条框复杂，在她一个外行人看来，几乎是没有什么可取之。

    “过期石斛。”崔翕闻重复了这四个字，嘴角忍不住勾起，那双丹凤里也带上笑意。

    像是斟酌用词般，他缓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