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尚未相的协议婚姻期间，贺桥对待他的方式也是无可挑剔的好。

    “好。”

    池雪焰又笑：“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个字了？”

    “不是。”贺桥认真地回答了他的调侃，转而问，“你冷吗？”

    “不冷。”池雪焰也认真地回答，“但是我想回家了。”

    贺桥没有再说好。

    他松开了怀里的人，然后又地牵住池雪焰被风得微凉的手。

    回家路上，缠的指间动着意，连冬天都褪了。

    年二九夜。

    盛小月难得没有守在电视机前专心看八档皂剧，而是时不时在窗边晃来晃去，张望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熟悉的轿车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她的睛蓦地亮起，连忙门。

    黑豪车在家门停，片刻后，司机继续将车驶车库。

    被月光笼罩的两影看起来那样近。

    盛小月的视线越过冬季里仍有鲜盛开的园，看见衣角尽相牵的手。

    结婚半年了，好像比之前更好。

    她不禁笑起来，立在灯光黄的门边，忙不迭地向并肩朝这里走来的两个人招手。

    贺桥的公司几天前就放假了，池雪焰的诊所一直到今晚班后，才正式开始休节假期。

    这还是两人婚后第一次回家同住。

    盛小月很早就让家里的佣人收拾好了贺桥的房间，放上全新的双人份生活用品，光将新洗过的床单被晒得很温。

    为了纪念这个从一家四变成了一家五的特殊节，她连早已备好的联福字都没有让人贴上去，想等他们俩一起来贴。

    她想看小池贴联的样。

    可惜今天太晚，他又上了一天班，肯定累了，只能等明天。

    明天是除夕，无所事事的白天里，这些琐事正好。

    池雪焰与贺桥了门，先是被盛小月拉着问问短，又跟已经休假在家的贺淮礼和贺霄简单寒暄。

    漂亮宽敞的房里，一派平静幸福的景象。

    一家人都在边的觉，让盛小月一整晚都没收起过笑容。

    池雪焰说起刚才加班理的一个小病人时，连那些略显陌生的牙科术语听上去也格外有趣。

    不过她依然很有分寸，在把两人送到贺桥的卧室之后，就笑盈盈地放他们自由了。

    “贺桥，你自己带小池逛逛哦，你的游戏房也打扫过了，小池不玩游戏？”

    她细心地叮嘱：“要是饿了就去零间，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或者叫阿姨起来。”

    “知了，妈。”贺桥应声，“晚安。”

    池雪焰也同她说了晚安。

    目送盛小月离开的时候，他想，或许他很快就不会再叫她小月阿姨了。

    在这样散发着意的屋里，妈妈好像是一个更合适的称谓。

    与血缘无关，也与婚姻无关，他只是想和贺桥用一样的方式称呼这个很温柔的母亲。

    况且，池雪焰的亲爸妈已经乐呵呵地跑去国外看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