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若有所思，之后语惊人：“那你就是男咯！”

    周涟大惊失：“这……这些是谁教你的？”

    “这还需要教吗，”周怡装一副成熟的模样，却反而显得更幼稚，“我们班级里的男生经常说这些，我听着听着就懂啦。”

    “你懂什么了？”周涟不安。

    “男是不好的，很丢人，是骂人的词汇，”周怡告诉他，“但女是很珍贵的，是值得骄傲的。”

    “……”

    周涟都了，脑壳嗡嗡的，担忧起了小朋友的教育问题。他意识开始思考，想着如果是沈怀今，在这时候会怎么教导妹妹。

    他想不来，憋了半天，也只吐一句：“你不要理他们。”

    “我总结得不对吗？”周怡问。

    周涟自己对这些都稀里糊涂的，只是本能的反她方才所说的话，自然没法很好地指引。

    “你的那些同学不见得知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他艰难地组织语句，“反正……我觉得是不是男或者女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决定一个人……”

    正说着，客厅外传来柴慧珊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周涟立刻闭上了嘴，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柴慧珊表严肃，快步走到桌边，瞪着他问：“你在和妹妹说什么？”

    “我……”周涟尴尬得说不话。

    “没什么呀，”见妈妈一脸凶悍，周怡缩着脖，“是我和哥哥的秘密。”

    柴慧珊闻言表愈发不善，忍怒意呼了两，对周怡说：“休息一吧，别学了，来帮妈妈择菜。”

    能摆脱数学题，周怡兴奋不已，立刻了起来：“好，来啦！”

    母女俩离开客厅时，柴慧珊揽着周怡的肩膀，小心地把女儿护在侧。

    客厅里只留不知所措的周涟，和一桌摆放得糟糟的数学题。

    虽然一直相得不算愉快，但这还是柴慧珊第一次对他表现如此烈的敌意。

    他茫然又委屈。

    把桌整理净后，混的周涟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向自己最信任的人求助。

    沈怀今在电话那一听他说了同周怡的那段对话，顿时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孩接得太多太杂，又一知半解的，确实难搞。”

    “如果是你，要怎么回答她呀？”周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