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许则说什么，池嘉寒继续说：“反正你不能加比赛，要是打残了，那才是得不偿失，卖命换钱也要有个限度。”

    许则双手撑着额，他觉得很重，在往掉，十分疲惫。沉默很久后，他说：“我会考虑清楚的。”

    周二午的游泳课，除了期中考不达标的，依然没多少人来上课。许则把书包放柜里，拿着泳淋浴间。

    刚脱了上衣，校服里的手机响起来。许则看了来电人，犹豫几秒，接听。

    “听说你想加几场比赛？”

    “对。”许则看着挂钩上的校服，回答。

    唐非绎笑了一声：“缺钱的话，跟我说不就好了吗，你这么赚要赚到什么时候？”

    “能加么？”许则忽略唐非绎的话，低声问他。

    “能啊，只要你开。”唐非绎语气轻佻，“不过，要是给你加了，其他拳手心里可能不太舒服啊，有的人半个月都排不上一场比赛呢。”

    许则拿手机的手收了一些：“要我怎么？”

    “晚上我有个聚会，你来一趟，一起喝喝酒玩玩牌。”唐非绎笑着说，“只要你听话一，合一，我保证让你面面地赚钱。”

    “几，在哪。”许则没什么起伏地问。

    “晚上八半，云湾酒店12楼，让服务员带你上来。”

    “八半，云湾酒店，12楼。”许则机械地重复一遍，他说，“我知了。”

    他挂了电话，静静站了会儿，换掉，推开隔间门。

    几乎是同时，对面靠左的那间隔间门也打开了，陆赫扬拿着校服走来，脖上挂了副泳镜，他抬朝许则淡淡笑了：“这么巧。”

    许则一时回答不上来，他刚才没有听见任何人淋浴间的声音，以至于完全不清楚陆赫扬是什么时候在的。他很快回忆了一番之前打电话的容，确定即使陆赫扬听见了，自己也不会因此什么破绽。

    “嗯。”许则隔了会儿才回答。

    他无意识地站在那里注视着陆赫扬，直到对方从自己面前走过。许则也试图要说些什么，不单单是一个“嗯”字，不想每次都给这样无趣的反应，但他又及时意识到陆赫扬打招呼只是于礼貌，绝对没有多聊的打算。

    更何况，陆赫扬跟自己这样的人应该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

    游泳课结束，陆赫扬和贺蔚了校门。去往停车场的路上，贺蔚给顾昀迟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

    “云湾，午陪我爷爷来这里谈事。”

    “真好啊，有爷爷带着逃课。”贺蔚说，“晚饭吃了吗，要不一起？”

    “你们过来吧，我懒得跑了。云湾来了新主厨，可以尝尝手艺。”

    “你家的这些酒店怎么三天两有新厨师，其实开的是五星级烹饪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