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贵？”

    “无所谓，反正顾昀迟又不会跟他收钱。”池嘉寒忍了忍，但没有忍住，问，“你和陆赫扬现在是什么况？”

    上学期他还只是听说许则和陆赫扬偶尔会一起走，怎么一个暑假过去，就演变成了这会特意给订易期特殊餐的关系。池嘉寒对陆赫扬不太了解，但也知他不可能会这事。在一定程度上，陆赫扬的人际往态度跟许则差不了多少。

    见许则沉默，池嘉寒便问：“你觉得陆赫扬会喜同吗？”

    许则微微皱了一眉，回答：“不知。”

    “你们……是有发生过什么，对吧？”

    这问题，许则不说话就等于默认，池嘉寒暗自倒了凉气，再问：“在一起了吗？”

    “没有。”这次许则答得很快、很脆，好像本不需要考虑。

    他以为池嘉寒会生气，但池嘉寒却松懈来：“没有就好。”

    “停在这里就行了，不要跟陆家的人谈恋，会变得不幸，双方都会不幸。”池嘉寒说，“陆赫扬以前就是……”

    “算了。”池嘉寒又打断自己，他今天已经说了两次‘算了’，“你心里其实比我清楚多了。”

    是清楚，尤其在知陆赫扬的背景之后，那是许则仰着看、把脖仰断了都不一定能看得到的位置。可能有的人会勇敢一把，或野心地追着往上爬，但许则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时间一到，他会收拾好跟陆赫扬有关的一切，从那间本就不属于他的空中楼阁上来，回到小房间，把东西放书桌屉，然后关上。结束了。

    池嘉寒推了一许则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发愣了，接着吃。随后他转开话题：“文件发来了，你打算参加哪些学校的提前招录。”

    “还没有仔细看。”许则说。

    “不会想跟陆赫扬读同一个大学吧？”

    “不会。”许则回答。他们的未来显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陆赫扬大概率会从政，联盟大学是最佳选择。许则偏向于专业技术一的，很忙很累没关系，只要不是太封闭，也不能离首都太远，因为需要经常去探望外婆。

    “你呢？”许则问池嘉寒。

    “无所谓。”池嘉寒耸耸肩，“反正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

    首都大学外学院，陆青墨已经有好几年没来过。她从读研的第二年开始就被陆承誉安排联盟政府外，是整个学院里毫不费力就走到行业最尖的一个。毕业后学院曾不止一次地邀请她作为优秀毕业生与现任联盟外官回校演讲，重重光环笼罩，陆青墨却始终回避。

    她知自己为什么胆怯，故地重游有时候是件很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