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听我月思。”

    “好啊。”三殿漫不经心，“好了想讨什么赏？”

    沈元夕伸一手指，指了指他的嘴。

    “只要这个？”三殿微一低，就把这个“赏”送了去。

    沈元夕在怀里来去来回蹭，哼哼唧唧地笑。

    “那要是我不好怎么办？”沈元夕说。

    三殿：“学生修习不，就只能罚先生了，谁让我教不会呢。”

    “罚什么好呢？”

    三殿悠悠问回去：“是啊，罚什么好呢？”

    “就罚今晚默背牡丹吧。”

    沈元夕说完，自己嗷嗷叫着，捂着脸不敢再去看他，但抑制不住的笑声从指溜，惹得三殿也忍俊不禁。

    “好啊，就讨你开心，让你今晚笑一笑吧。”

    沈元夕抬起笛，试了数次，都会在中途笑来，前功尽弃。

    三殿慢吞吞：“这是有意要罚我了。”

    他抱起沈元夕，拉了床幔。

    不久之后，车更加颠簸。

    沈元夕在笑的同时，问他：“怎么，蹦蹦跶跶的。”

    三殿：“傀儡受我心境所控，是我不稳，它会时不时因我之故，一样开心。”

    “你让它稳当。”沈元夕说。

    “没关系，你掉去，我会把你拉上来。”三殿把她去的又抬到了自己的腰上。

    第二日午时。

    车停在了一荒郊野岭，隐在杂草。

    沈元夕了驱蚊虫的香炉，挽起床幔，扇左右扇着，朝三殿那里匀了些。

    她早上醒后，上早就被收拾妥当，三殿备的茶淡饭就在八角桌上搁着。

    沈元夕起，挑开车帘，放来一抹光，捧着书倚在窗看。

    耳边偶尔会经过飞鸟，拍翅膀的声音很清晰，叫声也悦耳。

    沈元夕全神贯注沉浸在故事中，等回过神，车窗棱上站着一只乌黑的大乌鸦，两只睛是幽红的黑。

    见沈元夕看它，这乌鸦蹦了两，转过去。

    沈元夕这才看到，它后背上背着一封信。

    “……啊！是乌鸦！”

    是三殿的那只乌鸦。

    沈元夕捂着嘴惊讶了会儿，瞪大了睛凑近这只鸟，小声问：“那么……你应该会说话吧？”

    那乌鸦没声，只是将后背又凑近了些。

    沈元夕等了等，还是不见这乌鸦说话，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伸手轻轻掀开那封信，看到了父亲的笔迹。

    “是我爹的！”沈元夕连忙拿过来，拆开看了。

    是沈丰年寄来的平安信。

    乌鸦见她看完，清了清嗓，说：“是沈将军寄到三王府的，我这不就给您拿来了嘛。”

    沈元夕啊的一声了起来。

    一来是这只乌鸦真的说话了，齿清晰，不像那会说话的八哥小雀，鸟里鸟气，而是像人一样，说得畅，还带着华京的音腔调。

    另外，这乌鸦说话声音极其难听，活脱脱一个五十岁老烟枪，磨着咙嘶声裂肺的，听的人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