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冷茶, 怒：“你怎么也不懂事！也不知劝一劝, 一味的拉着我走——他们气上的话，还是能劝回来的。哎！难就叫他们这般和离么？”

    又：“五弟妹也太厉害了些，不但要五弟在她和柳氏之间选，叫五弟说那般绝的话, 还让柳氏在屏风后看着, 听着——杀人不过地, 她这是诛心呢。”

    大夫人两手一摊, 白了他一：“那该如何？弟妹都要被毒死了, 他还舍不得那个妾室呢。但凡换个人家, 这妾室无论是怀有还是没有，都该打死发卖了，唯独五弟, 还护着她！”

    南陵侯听见“毒死”两字, 倒是气弱了些, ：“最后不是说要去母留了么？”

    大夫人冷笑：“最后柳姨娘来，五弟不是又犹豫了么？”

    南陵侯叹息一声，“五弟其他的还好，就是在之一字上栽了跟，一个妾室罢了，不过是个玩意，怎么还当一回事了，我瞧着，他这回，是不能回平州去了。”

    “当年是为了跟五弟妹在一起，这才断了其他的路去了平州，如今又要为了一个妾室断了平州的路。”

    然后背着手：“但不回去也行，都这般大了，随他去吧。他那个小书院，一用没有，还不如在家里学问。”

    对于这个幼弟，他向来不着——要是得着，当初就不会让他娶了五夫人。

    他骂：“你说他折腾了一辈，这把自己折腾去了吧！”

    大夫人一儿也不想附和，只：“侯爷，还有一事，你可千万别手——五弟愿意让弟妹带走五房的铺，那就带走，我是无话说的。”

    南陵侯倒是不计较这些，“五弟妹是个好的，在一个屋檐活了这么多年，我岂能不知。那些东西最后不过是到明和鸣善的名去，都是班家的嗣，没什么不好的。”

    他不至于计较这些。冷静来，却让南陵侯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皱起眉：“只是这般和离，过于丢脸，咱们家便怕是要成为众人的笑话。”

    大夫人倒是不在意：“侯爷，他们初时在一起，便就是全京都在看笑话的。如今他们和离，不过是让京都的人再看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陵侯在屋里面踱步，先时没有说话，而后，“夫人，你有没有觉得今日之事过于巧合？好生生的，柳家人怎么就来了京都，怎么就碰上了那个被赶去的婆，怎么就还碰上栗夫人在场呢？”

    大夫人：“那就去查查。”

    她眯起睛，却：“但不是什么，不论是谁设的局。又或者是天赐的良缘，天又收回，纯属偶然，如今五弟和五弟妹已经给了和离的决定，我们便不要手了。”

    她叹气，“年少夫妻越是恩，便到此时越显得凄凉。都不是孩了，他们有他们的考量。我们手，反而让他们更加难看。”

    还不如她和南陵侯这般，一开始就相敬如宾，临到老时，反而什么都看开了。

    南陵侯便连着叹气三声，“罢了罢了，我也是看着他们一路过来的，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实在是让人唏嘘。”

    又将手重重锤在桌上，恨恨：“那个柳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和肚里的孩在京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