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若失的觉，多么奇怪，她不用再来碰。

    贺图南也就给了“非常好”三个字，扭过，跟杨工说话去了，她像被用完了，就晾在那。

    直到说请他们吃饭，他的，才重新看过来。这次去了一家很档的餐厅，很贵的菜，开很贵的酒，杨工说贺总真是太破费了，但钱的多，好像尊重跟着多，人就是这样，用钱来衡量简单明了，贺图南还是不怎么跟她说话。

    杨工要替她说，说她一夜就改好了方案，睡办公室的，年轻人就是充满劲云云，那语气，像班主任夸成绩最好的那一个。这些东西，没必要跟甲方讲那么细的，杨工倒生怕捂着藏着，别人不知。

    贺图南听得笑，她看他笑，浅浅的，像是应付，不失去礼貌而已。这才想起一些很细的东西，念中时，他对她的成绩就没太在意过，总是你考好很好，考不好也没关系的样。他对她，似乎没什么要求，像个溺的家。

    “我也想喝一杯。”展颜突然开，今天其实是她生日，喝小酒，兴一，她对过生日其实也没什么兴趣，但要借着这个由事。

    杨工知她不喝酒的，以为她是了差想轻松一把，说喝吧喝吧，这个度数低。

    “我想喝洋酒。”展颜问杨工，“您喝过洋酒吗？是洋酒好喝，还是咱们白酒好喝？”

    话题很自然地就变成讨论酒了，贺图南以前差满世界跑，酒尝的不少，杨工传统，他觉得xx就是最好的。

    贺图南给她倒了一白酒，递过去：“次酒吧请展小，今天凑合吧。”

    他病了一次，最近本不沾酒。

    展颜接过来，尝一，忍不住吐尖。杨工说，一看你就不能喝，啤酒都费劲，还喝洋酒呢。

    饭吃完，贺图南让人送杨工，杨工今天没醉，连摆手不让麻烦，贺图南给他开了车门，说：“客气，小李顺路，杨工不是往东边去吗？”他记好，还记得杨师傅的家。

    送走杨工，贺图南见展颜脸已经微微的红了，明显一碰就上脸的样。

    他说：“走吧，我请你，这儿附近就有家酒吧。”

    展颜静静看着他：“你对我的方案满意了吗？”

    “满意了。”

    贺图南指了指对面：“要去吗？”

    “你怎么知附近有酒吧？”她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顺着他的手，真往对面霓虹闪的方向看了看，她从没去过酒吧。

    “我有正常的社，知这个很奇怪吗？”

    展颜不作声了，他在大城市过那么多年，自然是有声有。那他这话什么意思？她没有社，她也蛮过时的。

    “你经常和别人去吗？”

    贺图南回想了：“以前公司圣诞聚餐一定要去，差也会去。”

    “你们公司过圣诞节？”这是新鲜事，展颜觉得跟他隔了好大一块麦田，他说什么，就好像一只翠蓝的鸟，倏地飞过去。

    “外资投行肯定不会大张旗鼓过年包饺，”贺图南偏了，笑笑的，“还有问题吗？”

    她对他那几年一无所知，路远，心里又有大雾弥漫，她本看不见他。不像她，他想想也知，她还在念书，在学校能有什么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