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殊媱随应了一句，却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苍碧与虚白在死后依旧可以得传承，那皇帝呢？皇帝作为太古之王中的一位，甚至比苍碧与虚白更，她的力量，也会像这样被继承吗？”

    慕师靖正襟危坐，面不改，清冷开：“魂泉，你在那片海底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早就悟到了吧？”

    这个说法更加匪夷所思。

    “没想到皇帝就这样死了。”魂泉说。

    慕师靖有时聪明有时笨，有夫君或妹在边时，更是经常放弃思考，哪怕思考，也总有脑缺的觉……这，原来不是错觉吗？

    ……

    虚白之王是独属于小的坐骑，殊媱不准其他人骑自己，于是，林守溪、小禾、语、司暮雪、魂泉都聚在了苍碧之王的背上。

    无论是云墓还是原遗，她都有着一鳞半爪的记忆残片，这完全不记得的况是极为反常的。

    “住！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

    打铁声停歇后，三猫如释重负，休憩片刻后返回了战场。只是，所有人都能看得，现在的三猫多少有些神志不清，因为，它虽驾驭着龙骸，跑步的姿势却与猫无异。

    “苍碧之王这般恢弘的存在，竟会被一只小土猫给控，真是……”殊媱不知如何评价。

    “小禾，你在看什么？”林守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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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地心看到了一颗脑？”

    魂泉说着，望向了皇帝的方向。

    司暮雪没有任何隐瞒，她说：“不会看错的。我在厄城的地心待了很久，那段时间里，我绕着它走了很久，无论是模样还是结构，它与脑都一模一样，我甚至可以确信，它还在思考。”

    尤其是林守溪与小禾，他们竟有遍冰冷的寒意。

    众人想象着那个场景，皆到一阵背脊发寒。

    而现在，慕师靖又想不起关于那脑的一切，也许，她与那脑相关的记忆，就存在那脑里一并剜走了！

    那本来只是一句随的推测，但经过殊媱提醒后他们又觉得这极有可能不是玩笑。

越越大的雪会抚平这片原野的创伤。

    “如果不是我让你去祭奠，你也没有机会明悟一切，继承虚白的意志。”魂泉说：“你应该谢谢我。”

    “我又没当过皇帝，我哪里知她的幽灵会不会再度苏醒呢。”

    “成为虚白是我的宿命，只是在这段历史里，宿命恰好选择了你作为我的推手。”殊媱毫无激之意。

    魂泉笑了笑。

    “我没资格你有？”殊媱不和她客气。

    白的风聚在龙的翼。

    人们齐齐沉默去。

    除非……

    掩埋尸骨之后，他们也该启程了。

    狂风中，虚白与苍碧腾空而起，它们向着北方飞去，瞳孔中燃烧着龙族的余晖。

    正望着司暮烟之墓发呆的小禾微微回神，她莞尔一笑，轻轻摇首，顺势牵起了林守溪的手，说：“走吧。”

    “思考？”

    “叫小。”殊媱提醒。

    没有人会想到，荒无人烟的冰原上，神山的赞佩神女眠于此。

    慕师靖倒是没有拘泥礼节，但她确实不知，小走后，她又传承了许多的记忆，但对于所谓的地心之脑，她一无所知。

    “慕姑娘，你知些什么吗？”司暮雪问。

    “这该不会是苍白的脑吧？”林守溪小声猜测。

    她又将希望寄托给了魂泉。

    他们若有若无地看向慕师靖，等待着她的回答。

    很快，苍碧之王也回来了。

    “……”

    慕师靖没有赌错，魂泉果然知些什么。

    它是谁的脑，又在思考什么呢？

    殊媱对着猫龙很是鄙夷，觉得它血统不纯，玷污龙族正统。

    殊媱从龙的心脏里探，伸张正义：“小像是那没有脑的人吗？！”

    “龙类传承的本就是意志，要不然，你也没有资格躺在虚白的心脏里。”魂泉说。

    她拟制了一件新的红裙，覆盖在了柔的躯上，随着虚白的死亡，她的血鳞也渐渐淡去，归于白。

    林守溪反复问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地之中藏着一个脑，一个会思考的脑？

    司暮雪与小禾已将尸骨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