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由，着衣角哼哼唧唧不吭声。

    樊玉是个缺的，见宁赶上了度，觉着两个小孩都学得快，一天学两首诗文也没什么，便同意了。

    于是背两首诗的这天，宁没啥意外地又输了。

    赵大娘了心给她们送来时，宁搬了个小扎背对着她们坐在墙角，的揪揪都往耷拉着。

    赵大娘笑着问：“宁娘这是怎么了？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樊玉捧着一卷书坐在躺椅上晒太，闻言笑答：“她跟宝儿比着背书，比输了。”

    赵大娘招呼宁过去吃心，笑呵呵：“过来吃大娘的蹄糕，宁娘可是宝儿小姑姑呢，让着宝儿是应该的。”

    宁“咦”了一声，惊讶了转过脑袋来，兴奋地盯着俞宝儿：“我是你小姑姑！”

    俞宝儿也是一回听到小姑姑这个说法，他稚气的小眉一皱：“宁娘比我小，不应该是宁妹妹吗？”

    赵大娘笑得合不拢嘴：“辈分可不是年纪算的，你唤玉一声姑姑，宁娘同玉是妹，那不就是你小姑姑了吗？”

    宁人小鬼大，知自己在辈分上占了俞宝儿便宜，立开心了起来，笑得见牙不见，对俞宝儿：“快叫小姑姑！”

    樊玉看着这对活宝，不免摇失笑。

    俞宝儿抿了抿，突然看向樊玉：“那我不叫玉姑姑了，叫玉。”

    樊玉手中的书页刚翻了一页，听到俞宝儿的问话，一时间颇有些哭笑不得：“那可不行。”

    俞宝儿一张脸没从前那般圆了，拧起眉时，隐约已有了几分小少年的样，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樊玉：“你唤我了，那我跟你娘可不就差了一辈了？”

    俞宝儿闷闷地不说话了。

    只有宁得瑟得嘴角都飞了起来。

    日升后，屋檐和枯枝上的晨霜都化开了来，晨曦屋，宁和俞宝儿捧着书又开始摇晃脑地读，樊玉莞尔看了一会儿，在躺椅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谢五从院外来禀报：“督尉，有贵客来访。”

    樊玉微微扬眉，暗在这蓟州，还能有谁会来自己这儿？

    须臾，便见一白袍，肩搭着银鼠大氅的公孙鄞从外信步而来，在这秋寒月里笑得如沐风：“自一线峡战场上一别后，当真是许久不见了，樊姑娘官至督尉，今日总算是能亲向樊姑娘一声恭喜。”

    见来者是公孙鄞，樊玉着实有些意外，她起相迎：“公孙先生可是稀客。”

    俞宝儿没见过公孙鄞，有些警惕地看着面生的俊男人。

    宁却是迈着短跟个小炮仗似的直接朝着公孙鄞扎了过去，喜叫：“公孙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