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说小仪还……”褚让不知怎么说：“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她一定——”温辞望向远方，借着新年赠予这个久违谋面的最好的祝福：“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一年，国家还没有颁布禁燃令。

    零将至，整座城市陷了新年的狂，震耳的烟此起彼伏响了一整夜，天边破晓，太徐徐升起。

    除夕结束了，新的一年来了。

    温远之和温礼在初二那天回了安城，之后三家人一起吃了几顿饭，温辞还没缓过神，寒假已经结束了。

    开学离三更近了，郑益海比他们都先张起来，初六那天温辞刚到教室就听说他安排了摸底考。

    不过大约是被十二天假几十卷磨平了，班里也没什么怨言，他们坐在这个位置，自然有要承担的压力。

    连林皎都学会开导自己：“习惯就好。”

    温辞笑了笑，没等把书包屉里，郑益海已经端着茶杯夹着试卷了教室。

    他也不拖沓：“大家把桌拉一拉掉个方向，今天上午摸底考都知了吧？还有没到的吗？”

    底稀稀拉拉几声“知了”和“没有”。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卷改来，温辞在班里排名掉了三个名次，郑益海倒是没说什么，但她自己却很张，学得比过去更认真，每天除了写卷几乎很少离开座位。

    这学期开始，各科老师都在拉度，开学大半个月，别的班才刚度过开学综合症，他们班已经快学完半本书了。

    压之，温辞不常有空楼，等再见到卫泯时，安城已经是三月份了，正是草莺飞的季节。

    那天一班刚结束周测，又正好是大扫除，温辞在班里一向是被照顾的那个，累活重活每次都分不到她这儿。

    等值日结束，她让林皎叫上同组人，一块到堂吃饭。

    习惯使然，一行人打完饭找到位置刚坐就讨论起考题，争论之中，温辞不经意间往门看了，快算完的答案卡在嘴边。

    “温辞？”林皎碰了她胳膊。

    温辞回过神继续说，等算完再抬去找，卫泯和杜康已经走到窗那儿排队了。

    他还是一黑衣，好看得显。

    她不敢看得太明显，心不在焉吃着东西，忽然觉桌上静了一瞬。

    温辞抬起，觉后坐了人，堂座位间的隙窄小，她隐约听见一阵衣衫过的声响，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林皎靠近她耳边，糊说了一个名字。

    卫泯。

    温辞意识了筷，但神却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只说了句快吃饭吧，大家看她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样，很快聊起了其他容。

    只是谁也不知，她在心里回了无数次。

    桌上只静了那一会。

    林皎提到周二的植树节活动，这是八中的习俗，每年植树节都会安排二的学生去后山树。

    活动以班级为单位，树苗都是由学校保卫的工作人员提前栽培的，每个班能领个两到三棵不等。

    坐在温辞对面的数学课代表问了句：“老郑说是自愿参加，但能真的不去吗？”

    林皎：“你要是真不愿意那也没办法啊，但这么好的机会，你舍得不去吗？”

    答案当然是不舍得，这活动每年都只有二能参加，仅此一次的机会，很少有人会不去。

    温辞自然也会去，只是她这会心思不在这儿，等大家聊得差不多了，她放筷说：“我肚有疼，先回教室了，你们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