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神淡淡的，额角有一层薄薄的汗意，垂在膝的手指间沾着一泥，温辞忽然福至心灵：“我知刻什么了。”

    卫泯回看了，女生抓着话机站在光影里，温柔又好，他收回视线冷漠地说：“你我。”

    “好了。”他拍拍手，“要刻字吗？”

    “这样啊。”

    “学校不是会发树苗吗？”

    见状，卫泯重新把铁锹拿了过去，温辞只在最后跟着他照葫芦画瓢用脚将上边的土踩平。

    “……”温辞腹诽，这也提得太前了，当她傻吗？

    卫泯勾着钥匙晃了晃：“没什么事，想去就去了。”

    “给给给。”杜康一向拿卫泯没辙，分了两棵来：“你现在要树苗什么，活动不是周二那天的吗？”

    是温。

    卫泯：“是的，不过一般过午不拜神佛。”

，找他拿一棵就行。”

    也是卫。

    完树来，温辞看到还有人上山，她顺着台阶往上看了看，卫泯注意到她的视线，问了句：“时间还早，要不要上去看看？”

    卫泯跟理员沟通了一，没到林里，去了稍微偏僻的一个避风。

    “你说的那个寺也在山上吗？”

    “谢谢。”

    “他觉得那么多人只一棵树没有意义，到时要是真有什么福报，也不知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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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辞四看了看：“刻哪儿？”

    卫泯等她刻好了才抬眸看过去，是一个字母w。

    不同于机车的速度，电瓶车明显慢了很多。

    “没事，更年期提前了。”

    “……”杜康抓狂：“你把树苗还我！”

    后山离八中不远，平时站在学校楼远远还能看见几座相连的山。

    温辞笑了：“他想得还远。”

    “温？”

    温辞伸手接了过去，木质的横把上还沾着他的温度，她力气不重，只能一往里填土。

    他声音太小，温辞也没听清，只见卫泯走上前：“给我一棵树苗。”

    “啊？”杜康回过，看见温辞，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即又嘀咕了声：“真没看错啊……”

    温辞安稳坐在后面，迎着风声问了句：“杜康怎么了？”

    卫泯叫了他一声。

    “给不给？”

    杜康随意：“行啊，当然可以。”

    他借了一把铁锹，放树苗，动作迅速地挖了一个坑，指挥：“放树苗吧。”

    “我们提前去。”卫泯检查了树苗的，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说：“你家电瓶车借我骑一。”

    卫泯停好车，拎着树苗朝温辞走来时低看了，是运动鞋，他抬起说：“树的地方不远，走过去吧。”

    卫泯笑着躲开，等到温辞打完电话来，在杜康的怪气中，骑走了他家的电动车。

    卫泯接了过去。

    “行。”

    “你们现在真去啊？”杜康走店里，拿了钥匙来：“昨天没充电，但我妈也没怎么骑，应该够来回了。”

    “嗯。”卫泯把铁锹递给她：“要试试自己填土吗？”

    电瓶车只能开到半山腰。

    学校树的活动延续了十几年，后山有一片范围不小的林都是八中这些年的树。

    “什么？”杜康很宝贝自己这两棵树苗，意识往后藏了藏。

    走之前，温辞看到摆在柜台上的电话机，忽然想到什么：“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是啊。”她笑着说。

    “我真服了你。”杜康说：“你之前不是说跟温辞没说什么关系吗？吗现在还跟她单独去树。”

    卫泯却没再多说，着车把加快了速度。

    她看着他。

    “可不是。”卫泯带着温辞回到果店，杜康正打算将包好的树苗送到院里。

    温辞立拎起树苗，解开底用来包裹的塑料袋放了坑里，“这样就行了？”

    “当然是树上。”卫泯笑着说：“这里树很多，刻个字会方便辨认一，不过也不能刻太，不然等它起来位置也会变，就找不到了。”

    看着她了店里，杜康推着卫泯往外走了走，“你们怎么现在去树？啥事了？”

    只是她没想到填坑也是力气活，才填到一半已经是满大汗。

    温辞倒是很想刻一个，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刻什么，卫泯半蹲在一旁，提议：“刻个名字？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