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喜说实话呢……有些话，说了就要付代价……”

    他托举着她放到桌角上坐着……

    “哥哥……艾——”她求他，被他咬嘴里。

    两个人都没闭上，那么近距离，使她眩，那样仰着，睫剧烈颤抖，他盛满她整个视野，一滴凉凉的，脱离他的睫落在她的睫，她不自禁合上，抱他后脑勺……凉凉的，又凉凉的，罗青烟觉自己在冷雨里发抖，她抱他，他抱了她。

    他说：“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他大拇指肚刮去她的，又有一颗颗冒来，泉一样，泉，他们在那里玩，她坐在岸边，她的脚心在他指尖。

    “你哭什么啊，小乖乖。”他对她笑。

    “你保证不走吗？”她睛清亮。

    “你保证现在不回家吗？”他反问。

    “我不走。你呢，保证不走吗？”她小心翼翼。

    “我吖……”，他摇，“不能保证……”

    “我不告诉姥姥，我不告诉任何别个。”

    “娃娃……你怎么能诱惑大灰狼又期盼他正人君呢……”

    “你说什么？你不要走。”罗青烟攀着钟艾朗手臂。他垂首，她是瘢痕质。

    “为什么不能走？为什么？你只是我小姨家的妹妹，还不是亲妹妹呢……”他撇清系的时候这样利索。

    “我……我不要你走……”泪大颗大颗。

    “我好恨你啊……”他好冷漠的表。

    她失望着走到门，他的声音幽幽，“娃娃，你会需要哥哥多久，你又会对哥哥的需求持多久？你看，你现在说走就走。”

    她迅急如电，冲回他面前，双拳齐发，狠狠擂他，“话都是你说！你说你恨我！”

    钟艾朗冷不丁挨揍，一坐在椅上。

    他笑，“我恨你一定妨碍你不要我走么？我恨你一定妨碍你不许我走么，我恨你一定妨碍……我你么”……那几个字小到听不见。

    她听懂他在鼓励她，“那，你愿意吗？”

    他又绷不住笑了，“我愿意，看你有多愿意。”

    “什么？”“脱衣服。”

    罗青烟又哭了，不声，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