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凤兰微微思索几秒钟，看向张光庆，“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张光茹吐了吐，见大家都走光了，只剩了她和魏梅两人，便悄悄站起来，看着魏梅说：“妈，我先回屋了。洋洋作业还没检查。”

人分，一个人也快一千块钱了。一千块，这是什么小钱吗？”

    “真的？”褚凤兰

    “理员没。”魏梅说，“你爸也说不让。就推了。”

    “我知。”张光庆在一旁劝，“而且你是你家老大，这本来就是你心的事。你啊，不用多想，你还不知我？她那心，比针还小。你别理她就可以了。反正住不了几天，我就得想办法让她回去。她在这里住着，矛盾一天比一天多。”

    褚凤兰也没开电视，就在屋里坐着。

    “妈，你骂谁呢？”

    “还能有谁，你弟弟呗。”

    他们的房间和厨房离得不远，张光庆站在门故意听了一，能听到厨房里他妈和他在说话，但说的什么，听不太清。

    “怎么不开电扇？”张光庆走过去，把风扇拧开，“不吗？”

    “没有，没说你。”张光庆笑着解释，“什么都没说，就问了问装电话多少钱。”

    “怎么也得一百多啊，她坐办公室的，也不是工人。前段时间不是还考上了理员？”

    “能！”张光庆立刻表明态度：“怎么不能了，谁说不能了？肯定能啊。”

    “这个傻！”魏梅狠狠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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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凤兰皱着眉看张光庆，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委屈：“我自己省吃俭用存来的钱，我不能给我妈装个电话吗？”

    张光庆知瞒不过去了，立刻往褚凤兰边坐了坐，：“你别着急，我给他们说的是你们三弟兑钱装的。没说你自己全拿了。”

    “哦，去吧。”魏梅说。

    “我知，我都知。”

    张光庆来的时候，见门是开着的，只隔了一层纱窗。

    他们自新婚便在这两间房里住，里面是卧室，外面一个小客厅。

    “是吗！”张光茹挑挑眉，“反正一千块钱，她不吃不喝也得攒小一年，哼，就这么都送娘家去了。”

    “我妈自己把我们仨拉扯大，我刚中用，就嫁给你了。凤霞和家贵都上班，一走就是一天。你说她在家万一倒了，没有电话，救都来不及……”

    魏梅想了想说，“去年我问过凤兰，说工资一个月快一百了。今年不知拿多少钱了。”

    “还行。”褚凤兰看着张光庆问，“是不是又说我什么了？”

    “我爸如果还在，像你爸这样，整天两在家，我也不用什么心。这不是我爸没了嘛，我才想着给她把电话装上。”褚凤兰继续：“我本来也想了，我们仨兑钱装。可你知凤霞的况，她一个人，男人都跑了，哪里有什么钱，就算有一，我也不好意思让她兑钱啊。至于家贵，工资月月光，都给他女朋友了……”

    魏梅心里暗骂，这一个个狐狸一样的东西！

    张光庆走房间的时候，褚凤兰正在沙发上坐着。

    客厅里放着电视和双人沙发，因为空间小，就没有摆茶几，只是找人了一个圆墩，顺手放个茶杯什么的。

    张光茹赶往外走，走远了，魏梅才回过神来，就剩她自己了，又一大堆的碗筷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