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伟辉冲了去，只见家里的大门敞开着，院里没有洪钰的影。

    “又走了？”

    于伟辉后传来的声音让他不寒而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害怕听到他妈的声音，也讨厌听到她的声音。

    在洪钰回来之前，如果不是他妈在他耳边了那么多的风，今天他或许会和从前一样，在洪钰回到家之前就已经昏昏睡。

    如果没有他妈说的那些话，他不会躺在床上也难以睡着，反反复复想着的都是一个问题，那便是洪钰她到底想什么。

    “别她。把大门从里面锁上。想走就走，想回来就难了！惯得！”

    老太太说着话，便走过去关大门，然后在于伟辉的底，把大门锁死了。

    她嘴里依然骂骂咧咧地，从于伟辉边经过时，对于伟辉说：“你赶去睡，她什么，去哪去哪，不过就一，我这家，不是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

    老太说完，听到于伟辉好像回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只能转看向于伟辉。

    “你说什么？大声！”

    老太在于伟辉跟前站了几秒，实在等不着于伟辉再说什么，外面又实在冷的厉害，便十分不耐烦地一甩手屋了。

    于伟辉站在院里，半天才喃喃开：“她没穿鞋。”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

    临近年关，褚凤霞的凤霞瓜已经忙得脚不沾地，每天没日没夜的生产，订单还有一半没完成。

    沈怀实在没办法开要离开，只能一拖再拖，褚凤霞又找了几个临时工帮忙，这才缓过劲儿来。得空休息一。

    刘玉凤午开始跟着货车去送货，全送完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从车上来，便拿着清单给褚凤霞送去。

    “褚经理，今天的货全送完了。这是他们续订的单，你看一。”

    刘玉凤拿着搪瓷缸，先咕嘟嘟喝起了，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坐在货车里，跑了一整天，现在的手指都懂得失去了知觉似的，只能先喝让起来，然后捧着搪瓷缸捂手。

    “大嫂，你叫我凤霞就行。”

    这句话褚凤霞不知已经说了多少遍了，可是刘玉凤压就不同意，说在工厂就应该叫褚经理，不能直呼其名，让别人听见了，不像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