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客区原先是给客人等候就餐用，冬天没那么多人，这里反倒是成了落汗的地儿，玩会儿游戏，喝几碗凉茶，等上了再往外走。

    刚吃上羊的登州汉闻言笑了，“你们东家有喜够频繁的呀，怪不得从来没见着过，这是天天躺小娘肚上了吧？”

    拿锤轻轻一敲，掉来的全是拇指大小的漂亮方块冰。

    张三壮见有人问，面上多了得意，扬声笑：“诸位贵客，咱们聚福肆上了新饮，东家有喜，特令咱们一人送上一碗尝尝鲜！”

    天虽然冷了，说是滴成冰，但放在木框里的要凝固成冰块也不容易，不是很均匀，倒来总是有，到最后全连在一块儿了。

    “嗬！这啥玩意儿啊？掌柜的这是准备给咱喝毒药？”

    张三壮也不叫人知东家是苗婉，跟着嘿嘿笑，“瞧您说的，这四时八节的，家里人过寿，有亲朋自远方来，孙孙辈儿的添新丁，可不都是喜事儿嘛？咱东家大气，有啥好东西都跟人分享，赶的，给各位客人们倒上。”

    可怎么说呢？甜滋味儿了肚儿，稍微还有一泛甜的焦苦，沁凉喝去，刚才吃拨霞供起的燥全被压去了。

    “这么大茶壶？这是要叫咱喝个饱吗？”有人等锅开的功夫凑过来看，“诶？闻着还有甜滋滋的味儿，有意思。”

    吃拨霞供也就这勉算是缺了，吃完了是不敢立刻门的，怕着凉。

    “甭是吃烤烧烤晶还是拨霞供，喝上一这饮才叫一个，不信客人先试试？”

    好几个觉得的，早就脱了，额都是汗。

    有人凑过来看，见瓦罐稍微一倾斜，那壶嘴儿里倒来的是黑乎乎冒泡的，唬得往后一退。

    这时候硝石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将放着木框的瓦盆放一个更大的瓦盆里，外面一层稍微放一硝石，整个儿盖上。

    几个胆大的见状凑过来接手，被碗冰得嘿哈声，“大冬天给咱喝冰饮，你们聚福肆有意思。”

    一句话打了两个嗝，说的人忍不住笑，听的人也被逗乐了。

    有吃了会儿拨霞供满是汗的早已经掉一碗了，“呼…喝…嗝这个…嗝！”

    说完浅唱一，嗯？甜滋滋的还有炸，有不大适应，反正觉不是啥好东西。

    觉不大好喝，就是……还想再喝一。

    “秦烟杆你不行啊，这才吃了多儿你这就撑了？”

    和着冷天儿，一会儿工夫掀开看，里面一层绝对冻得特别匀停。

    大堂里三个伙计听了，麻溜拿碗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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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刚开始吃得火朝天，张三壮就叫人在柜台前放了三张桌，上一溜摆了六个模样奇怪的瓦罐。

    喝完他咂摸着嘴儿呼一气，这东西越喝越好喝，在得冒汗的环境里，来一冰的，果真如阿婉所说，透心凉，心飞扬。

    都是汉，真有女客也往后炕屋走了，不会在大堂里，说话嘴上没什么把门，也没人会在意。

    往常都是这么个程，但今儿个不一样。

    大堂里轰然大笑。

    张三壮嘿嘿笑着打开冰瓦罐，舀了一勺冰放去，自己先喝了一给客人看。

    “这大冬天的，除了澡堂，也就在聚福肆能得浑冒汗，哈哈哈……不行，忒得慌了，我把袄脱了。”

    里面都是都是已经好的可乐，旁边还放着个用棉被捂住的瓦罐，放得是新冻好的冰块。

不熟，见面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