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他打听到的，我们还蒙在鼓里呢，到时凤诏一来，你妹妹可不傻不愣登去了！”

    裴观想到国监膳堂，他在学中吃了几年大锅饭，虽新鲜净，但实在寡而无味。

    这事儿卫三当然知，他娘在家里夜以继日骂了整三天，一听是赵家，他“呵”一声笑了，挟起个元：“真是作梦。”

    二人穿过月门去林家用晚饭，韩征预备把这好消息告诉娘和阿宝。

    “甚好。”

    松烟泡了满满一壶杭白，倒茶来加上冰块。

    一听是赵家，卫三又懒洋洋起来。

    韩征一看桌明白过来：“这个裴六郎，他倒是起劲。”

    “就蒸两只罢，再给我泡一壶杭白。”清凉降火的。

    卫三去了一回，意兴阑珊：“我倒像是送上门，了钱还被嫖的。”

    决明那小，这会儿还念叨整个端节，就吃着一只好吃的粽。

    “要不？搁碎冰？喝冷泡茶？”

    卫三赶把埋饭碗里，使劲扒拉了两大米饭：“可算了罢，女人，麻烦。”

    松烟就见公脸上神一松：“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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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问：“三儿呢？你娘说替你相看了好几个？就没有合的？”

    一去学中，那可就十好几日去不了林家了。

    再是兄弟，妹妹的亲事也不能传。

    这两篮，白一个也不敢动，问松烟怎么料理：“这也放不住啊，今儿要不要给公蒸两只？”

    “公，这余的怎办？带到国监去？”粽也放不住啊，天儿一日比一日，再放可就放坏了。

    松烟抱着篮去问裴观。

    赵家跟卫家也提过亲，想娶大妞，卫夫人脸上笑盈盈说要再留女儿两年，转就把赵家骂个，这样的人家也想娶她的女儿！

    裴府里主们早就不再吃粽了，已经吃腻味了。但各府送来的粽还多，一顿蒸上几百只，分给府里的人吃。

    韩征：“不是，裴六是我的朋友，这人够义气，又有一肚学问，回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了粉似的。

    一样都是私房菜，她自己觉着，她的秘制辣粽也不比官府八宝葫芦鸭差多少。

    阿宝吃了八宝鸭，回给裴家两篮辣粽。

    从此再没人敢打卫三的主意。

    “带上，当心吃。”

    一：“是。”

    “那个裴六？就是跟阿宝提亲的人家？”卫三筷尖盯着八宝鸭，似是随一问。

    裴观一边吃辣粽，一边喝冷泡茶，一会儿气，一会儿吐气，结结实实吃了两只。这才缓叹，终于过瘾了。

    两篮粽送到裴家，裴三夫人全送去给儿了。

    陶英红给他添上饭，递到他手里：“是赵家。”

    他不敢驳公的话，反正公吃不了，也是便宜他跟青书。

    松烟咋，两篮呢，都要带去？公吃得了嘛？

    今天家里算是有喜事，整治了一桌好菜。

    崇州人更习惯吃米饭，行军的时候面饼馒带着更方便，卫三吃了四年多也没吃习惯，还是米饭。

    这回白也不敢煮了，自端节前，一直到今天，府里的粽就没断过。

    “那提亲的是谁？”卫三原来在崇州时，就在陶家常常，提起筷挟了菜送嘴里。

    可卫三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哥哥，还有韩征这个光起来的兄弟，四人一齐麻袋把那人揍个半死。捆起来，剥了挂到营门前的旗杆上。

    中间还有一只八宝鸭，是裴三夫人知阿宝吃，才送了两只来。

    他也因为生得好，馆连女都更往他边凑。

    裴观掸看他，松烟把脸绷得：“免得韩相公有事来找。”

    猜度着公的心思，松烟又问：“那公去学里的事儿，要不要跟韩相公说一声？”

    韩征也坐，从桌上拿过馒，还提醒母亲：“他吃米饭。”

    “阿宝呢？她怎不来吃饭。”韩征问。

    “她吃鸭吃撑着了，给她留了夜心，让她晚上再吃。”陶英红看了卫三一，他方才那声笑，仿佛还有别的意思？

    理由正当。

    谁知陶英红笑：“咱们早知了，你妹妹的车还没到家，裴家就来信报，给你姨父也报了信，这不，他安心喝酒去了。”

    偏他生得又好，在营里没少被人调笑，还有那起了火的，夜里摸帐蓬想用。

    陶英红也不知该不该说，就这份谊，要是裴家再来提亲？是不是能成？可裴家还会再来提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