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卫三该尚五公主的。”

    这个阿宝也梦见了，她还知……如今卫三是尚不了公主的，想了想告诉裴观：“那怕是不能了。”

    “怎么？”裴观疑惑，“是见了陆兄的妻，听她说的娘家事？”

    卫三跑得没影，也该给家里报信才是。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三岁小儿都该知的理，到卫三这儿却叫父母替他担惊受怕，裴观想到便要摇。

    “不是，我阿兄……”阿宝蹭过去，凑到裴观耳边，将她心中猜测告诉裴观，五公主看中的不是卫三，是她阿兄。

    裴观眉大皱，撑起来：“当真？”

    阿宝看他这般急切，嘴嚅嚅：“我是猜的，我本以为阿兄是喜上了女，城送他看见有贵女替他送行。”

    二人剑上悬的剑穗儿成双成对。

    裴观为了帮韩征，将他记忆中能想到的，能告诉韩征的北狄境况悉数写在信中了。若韩征只是秦王征也还罢了。

    秦王边的武将这许多，韩征要想往上升，还得再多费几年的功夫。

    可要是要是韩征与五公主有些那些……

    秦王可是最先落的皇。

    纵是裴观知晓后事，也忍不住轻气。

    见阿宝担忧，他笑着摇：“没有，这事儿也不定就真的成了。”

    只盼月老不要错牵红绳。

    “那是成好？还是不成好？”阿兄想来是极公主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违背红姨，随军征。

    但看裴观的神，阿宝还是犹疑了。

    “我是怕表兄往后被卷天家事。你放心，我明日会再写信给他。”早知有这回事，他便该见一见韩征，将其中利害说清楚。

    “往后再有这些事要早些告诉我。”

    裴观不说便罢，他既如此说，阿宝立时盘坐起，离他一枕远。

    “大妞告诉我，你弹劾宋祭酒，他的门生故旧都在上奏骂你，要陛治你的罪！这些，你也没有告诉我？”

    裴观哑然。

    “她又如何得知？”说完便明白了，定是陆仲豫写信说的，这个陆仲豫，怎么连朝中事都写在家信里。

    阿宝看他不再开，举起手：“我们依旧击掌起誓，往后有事绝不能互相隐瞒。”

    上回击掌半是玩笑，半是为了珠儿，今日击掌是为彼此不相疑。

    裴观这回不再当作玩笑看待了，他思量许久，郑重：“我就此起誓，从今而后，对你再无隐瞒。”

    既是起誓，便有违誓：“若是有违此誓，便让我……”

    “若你违此誓，”阿宝并不想听他说些断手断脚的可怕誓言，急声打断他，“我便到北边找我爹去！”

    裴观目一柔：“好。”

    这一声又响又脆，清夜之中，传得极远。

    第152章 【一】

    嫁娶须啼

    怀愫

    还不到安歇的时候, 虽说了不要人屋侍候，丫们也不敢都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