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当然甘心！恩人是为了救我才失去清白，这本就是我的错，恩人尽可随意差遣。即便是我的命，恩人想要便要。”

    何况，他这条命原本也是她救的。

    “我向天地起誓，从今往后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让我什么我就什么，刀山火海，曹鬼府，生死回，我都永远追随在你边，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秦渡语气极为严肃，话音刚落，一蕴厚重气息的金光就打到他上，光洁饱满的额顿时浮现个繁复神秘的金印。

    天地为证，誓约既成，违者死消，消弭尘世。

    许皎真真切切的愣住。

    她随问一句，没让他发誓。

    一莫名酸涩的绪涌到心，她撇开视线，将眶差溢的泪意憋回去。

    【宝，你咋哭啦？】

    系统忽然冒。

    许皎淡微抿，“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把我看得那么重要而已，毕竟我讨人厌的。”

    无论是原，亦或她前世，都是病弱不讨喜的质，父母亲对她好，却也厌烦她十年如一日的弱，久而久之，他们就没那么多心思搭理她了。

    仿佛被厌弃始终是她的命运。

    所以如今有人把她珍而重之的放在心上，她受到对方赤诚炙的心意，有些心酸动罢了。

    【没有呢，我就很喜你！你是本系统最喜的宿主！】

    系统学不会人类的，但它是真的喜宿主，虽然之前凶了，不过有可原，可以原谅啦。

    许皎无声失笑。

    她一笑，静静观察她的秦渡也禁不住笑，泽弯起愉悦弧度，蹲凑到她面前，“恩人，你饿吗？”

    “叫我许皎就好。”

    恩人听着怪别扭。

    秦渡墨眉飞扬，“好，皎皎。”

    清冽朗的声音念这两个字，莫名带着缱绻的味。

    许皎一回觉得自己名字这么好听。

    “得寸尺。”她撑着被褥缓慢起，先前揪的衣领遍布褶皱，她垂眸低视，随手抻了抻，尾指不小心勾到领缀的珠扣，一扯，白袍哗啦啦敞开。

    法衣就这一方便，易脱。

    衣襟大敞，里粉缠枝肚兜羞怯探半边角，薄薄布料兜着的跟着，被冷风，得颤巍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