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再大，空间也就那样了，两人被关在车中，四目相视间，昨日那不自在又开始上来。

    沈玉案和她不一样，她从原文剧中，将沈玉案一生都了解得透彻，虽然原文和现实有一定的偏差。

    苏韶棠被问得一愣，其实穿书后也并非不开心，终归到底，只是没有归属。

    他承认，他还是想知的。

    沈玉案稍顿。

    沈玉案想问吗？

    就在苏韶棠以为他会问一些她的经历时，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却是：“你在那里，是不是很开心？”

    要是两人四目相视间都是平常，激不起半涟漪绪，仿若一滩死，那才是完。

    他从一开始就知，夫人很容易不耐烦，她也格外讨厌麻烦，沈玉案在不知她的底线前，他就不会去过问夫人从前的事。

    沈玉案轻咳了声：“那有没有？”

    行吧。

    人和人待在一起，能聊的事就那么多，过去、现在、未来，未来不好说，现在二人都知晓，那就只有过去可以谈了。

    这就够了？

    好不容易到了秋静寺，苏韶棠被络秋扶着了车。

    顿了顿，苏韶棠打了个补丁：“只有今日能问。”

    “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喜的人？”

    但好在，经过这几日，苏韶棠开始渐渐习惯了。

    苏韶棠也忽然好奇：“你怎么从来都不问问我以前的事啊？”

    苏韶棠抬和他对视，她：“是。”

    他所知的那些关于她的事，都是原的。

    沈玉案朝她伸手，苏韶棠不明所以地将手递给他，随后，她被人拉怀里，不等苏韶棠惊讶，那人埋在她脖颈间，须臾，传来低低的声音：“那就够了。”

    其余的事都不重要，尤其是所谓的经历。

    车中没有旁人，络秋和松箐在外面赶车，其余婢女都跟在后面的车中。

    她大哥疼她护她，父母也将她捧在手心，不然也养不她这样骄纵的。

    沈玉案看着她，勾了勾。

    苏韶棠错愕。

    这样一想，苏韶棠心中就坦然了。

    沈玉案没忍住笑声，虽然苏韶棠让他偷着乐，但他真笑声时，苏韶棠又觉得恼了：“你笑什么？”

    一路上，他居然都在抱着她，但车颠簸，苏韶棠乐得有人给她当垫，才没有推脱。

    松箐好奇地觑了车，但不敢多看，就忙忙照夫人的吩咐去打。

    苏韶棠是真的觉得沈玉案有腻歪。

    车的空间很大，底是一整块榻，她气，各方面要求都很，这车也是常家她要求让人改造的，榻上躺一个人完全不是问题，榻前有一方案桌，上面摆满了茶糕，是担心她途中会饿。

    她现在就是和沈玉案在谈恋，那么有暧昧羞涩什么的，都是正常况。

    但沈玉案对她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的。

    苏韶棠听懂了他的意思，捂脸笑了声：“不会，你问吧。”

    沈玉案：“怕你不兴。”

    苏韶棠颔首：“哪有人得上我。”

    她毫不客气地说：“你偷着乐吧。”

    沈玉案一直没有来，松箐挠问：“侯爷？”

    苏韶棠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别他，你去打一，我们今日在要寺中借住。”

    否则，她也不会一心一意想要回去。

    她的确讨厌旁人对她刨问底，但她今日心好，可以勉破例。

    沈玉案猜得到，在夫人知的结局中，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夫人才会在刚来时对他嫌弃万分。

    沈玉案握住她的手，和她对视：“只是兴，还要谢谢夫人肯给我机会。”

    自然，这两日沐休时间，也是沈玉案和人调换的，他的份难得休息，圣上也算谅了他一回。

    他想了解她，却不想迫她。

    她仔细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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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想的。

    而且，这都是沈玉案允许的。

    他说得认真，眸中笑，苏韶棠被看得浑不自在，她移开视线，好似有嫌弃地嘟囔：“真腻歪。”

    车中，沈玉案有些发麻的。

    夫人都能接受他，他凭什么去计较？

    麻木的疼钻上来，沈玉案皱了皱眉，再听见外间女传来的声音，不用去看，沈玉案就知，苏韶棠一定在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