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铁犁有黄在前拉着，秦小满在后推，犁扎在泥里，壮实拖着不费力，板的泥被翻起来，田一会儿就浑浊了。

    秦小满有力气，往日里翻地没有，又不像别人家有两个以上的劳力，可以用犁，用耙，自己只能用锄像挖地一样来挖。

    这朝可省力的很。

    他挥着鞭跑的飞快。

    而杜衡蹲在地里割草，冬雪寒死了不少野草，大开的艾草虽是死了却还是立在土里，手指那么大一。

    他挨着把半亩地的草割完，草堆在一起，还能装回家烧火柴。

    这三分地没有被植，不光是家里的田地多就舍了，杜衡蹲在地里割了扎的老草，锄去咯咯与沙的声音刺耳，土壤薄而疏松，砂石也多。

    杜衡去过家里的地摘过菜，土壤沃，松厚，腐质层好，和这野草扎在里了不多分的土地大相径。

    “先前家里有这么多空闲着的地，你怎么没有租去呢？”

    “我先前也是有想过给租去的，可这事儿也没那么容易。”

    “村里租地去的大抵都是地主在，寻常人想把地租用去少不得惹到地主，指不准会暗地里收拾你。我先前人缘碑本就不好，要是租地去的定然前去地主那嚼，到时候得罪了地主日更不好过。”

    “如此倒是不如少赚钱，也算是破财消灾保个平安。”

    杜衡眉心一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着满哥儿一个人守着这些田地过到现在也当真是小心谨慎。

    “相公，来吃面饼吧。”

    杜衡闻声收起锄，抬见着秦小满已经从田里起来，拿着面饼过来，不知觉就已经了一个多时辰的活计。

    他背心里微有些汗，活儿是真饿肚，早分明没少吃，而已经见饿了。

    两人一起并肩坐在土埂上，垂着两条吃家里带来的面饼，再喝些，风里有新草和泥土的味，有两分惬意味。

    劳累后吃饼味不比差。

    杜衡慢条斯理的吃着饼，看着田里的全然浑浊了，黄甩着尾也在啃田坎上新来的细草。

    “这么快就犁了半块田了。”

    秦小满啃着饼乐呵：“还是这有力，起活儿来就是快。照这般翻去，家里的田五天就能翻完。”

    杜衡见着秦小满额上的汗，他了他的脑袋，把自己剩的半个饼递了过去。

    “我够了，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