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会被扯掉血。

    她开始键盘，方块字一个一个冒来，对面回的很快。

    逃家门的野狗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一来就找她茬，林茁直觉甩掉他没那么简单。

女生拉着自行车男孩加了个微信，说看他这个样绝对赔不起她脚丫粉碎骨折的医药费，钱可以不要但她如果真的落残疾一定把他两只也打断。那男生差哭声，又被瞪着把泪咽了回去，颤颤巍巍听她凶给了个备注。

    车与行人早已开始移动。

    她喜骑行，以前还和同伴约着一起骑了几百公里去爬另一个省的山，这会儿骑了很久也不累，但还是不耐烦。

    如果被疯狗咬了，最好的逃离方法不是扯着它的拽，而是用力打它的，直到它知痛自己松嘴跑开。

    她看到被保存得很好的油画，笔从稚逐渐成熟，没有突主的块堆积，没有任何文字，是林茁比谁都熟悉的画风。她还知背面有小小的字，写着林然从七岁到12岁的生日快乐。她还看到更大的字，不以字形显现，刻在她的瞳仁里，字字说着林茁的愚蠢。

    越往里越脏，她把自行车留在不远的路边，这是姑姑送的生日礼，她最近的心，不愿意它被往里的破路脏。

    林然僵在原地，一直没有回。

    跟着手机地图七拐八拐，林茁蹬了一个多小时，见商业区和住宅区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地图提示到达终她才接受目的地不是又一个别墅区的事实。

    陌生号码发来消息，“小茁，你有几幅画落在我这儿，明天带到学校给你好吗？”

    互联网发展速度是很快的，十年前短信存储量不能超过100条的诺基亚，现在也被可以随意接收图片信息的智能手机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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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林茁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一条地址发了过来。

    小王曾经在一天里看过43次日落，林然的最记录是在一个路看了27次绿灯。直到有上小学的两个女生以为他是瞎，搀着他过了路。

    难得惜品的林大小很贴地将车留在了贫民窟的，很放心地前行，浑然忘记需要上锁。

    她决心在回去后便退掉油画选修，或者脆让妈妈联系校把这人辞退，林茁沉着脸想解决办法。

    那男生走了，鞋上有车留的黑印的女生也走了。

    于是，二开学第一天，林茁在教室里看到了迟到二十分钟的林然。

    她没多想，回家吃完饭后便骑着自行车了门。意识地，她不想让司机带她去，或者说，不想让妈妈知他回来了。

    ——“去了几年国外看不懂汉字了？”

    她又想吐了，生理上的想吐，关于他的一切都能轻易让她恶心，这人就不该现在她边，看一都是晦气。费心思理也是恶心。

    林然是个不择手段、险恶毒、狼心狗肺、没什么本事偏想飞上枝当凤凰的废，林茁是这么对好友概括此人的。

    “等你断了沿街乞讨的时候要记住，你有个债主叫林茁，双木林，一拳可以打断你两颗牙的茁。”

    ——“晚上九带齐，给我你家地址。”

    林茁很恶劣地笑了，心想果然被包养了，不敢让她知住哪儿，带着一定要戳破他脸面的想法，她持得很，对面不回她也不发新消息。

    ——“我这儿不方便你来，小茁，你定个地方，我去找你【微笑】”

    新消息提示音响了，她打开手机，却不是李潇潇的回复。

    放学回家的车上，林茁恶声恶气给李潇潇发语音，心烦躁得不行，“谁知他怎么的盛源，真是贱，说不定攀上了某个有钱的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