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5）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格萝瑞娅扒死人衣服就熟练多了。

    反正果店老板没了就再没人了，她将店里剩的鲁厄玻一扫而空，才摸了摸依旧瘪的肚离开。

    格萝瑞娅记得，小镇的南边有一个专门植鲁厄玻的庄园。她跟亚瑟去过一次，庄园的主人还邀请过她，想吃的话可以随时去，他不收她的钱。

    当然，她还没来得及答应，庄园主人就差被亚瑟打断了。

    一路往南边的庄园过去，路上的行人都用难以言喻的目光隐晦地打量着她。

    与人类相十几年，格萝瑞娅已经习惯了这隐晦的打量，但如今亚瑟不在了，这目光便不会因为他的恐吓而挪开。

    格萝瑞娅隐约还记得，在波尔甘一族昌盛时期，她在族中走动沐浴的也是这样的目光。只是族人们的打量更加明目张胆，行为也更直接。不像人类在大广众之，还一时不越界的举动。

    鲁厄玻是在地上的木丛里的。

    格萝瑞娅安全抵达庄园后，径直走向了一正有隶在劳作采摘的木丛。

    她才摘一颗往嘴里，就被人从背后推倒在地：喂！你是偷果的小偷吗！

    格萝瑞娅转过，噙着泪看向推倒她的那人，楚楚可怜的样看得对方都心虚了。

    那是一个隶少年，他以为格萝瑞娅是来偷果的。这如果被主人发现，不仅是她，他也会被打个半死。

    可是一两颗也没什么吧？小心别被发现就好了吧？

    隶少年蹲，把格萝瑞娅扶了起来，柔声说：

    这个庄园的主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如果被他发现了，免不了一顿毒打。如果想吃鲁厄玻，晚一我给你送来。别再来偷东西了，知吗？

    格萝瑞娅了，了泪。

    刚才被推倒，她的手上沾了泥土，往脸上一，把她净白的小脸也脏了。

    小猫。

    隶少年笑了笑，伸手想要把那脏污抹去。可是在庄园里辛苦劳作的他，手也是脏的。

    那污迹越摸越多，看格萝瑞娅又要被他哭，笑容已经消失了的隶少年赶停了来：

    快走吧！等天黑了，还在这个地方。我会给你带鲁厄玻的！

    格萝瑞娅每次吃鲁厄玻都会被亚瑟打，先前的果店老板也是如此。

    因此，格萝瑞娅见刚打过她的隶少年答应给她鲁厄玻，便认为换完成，于是同意了。

    天渐晚，当格萝瑞娅再次来到白天的地方时，已经远远地听见了有鞭挥舞的破空声，还夹杂着有些耳熟的庄园主人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