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看利益

    “众卿平吧。”

    在张鹤龄和张延龄被许多人看得都快开始后，朱厚熜开了，带往乾清里走。

    一群人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行走间，张鹤龄和张延龄两人自然而然地被绕开了，仿佛变成了两块臭石。

    虽然现在无凭无据的，但谁知陛手底的厂卫有没有掌握什么线索？

    陛既然能在火势扑灭后让人把现场围起来等他们来看，那也许真掌握了什么。

    什么都是猜测。

    所以踏乾清大门的张鹤龄两兄弟简直像是踏过了鬼门关，张延龄不免狐疑无比又恐惧地看着哥哥。

    因为张延龄很清楚，这件事与自己没有关系。

    可张鹤龄与……他张延龄真说不清楚。

    这件事到底是谁的？

    乾清正殿里，朱厚熜走到了御座上，其他人自然而然地分成了文武两班。

    张鹤龄两兄弟是侯爵，但其他的侯却自然而然地将他们俩周围的位置空了来。

    趁着阁大学士和九卿、五军都督府上都在，撤了宴席之后皇帝开了。

    “朕若多疑，群臣惶惶难安，阁老们人人自危。纵然是被嫁祸的，也得为生死好生筹划。”朱厚熜笑着慨，“继统不继嗣之后，天象即刻示警，多好的借？朕若是个多疑之人，这把明火易灭，那把暗火可就会越烧越旺了。”

    一场滔天风波，似乎可以就此平息了——至少表面上。

    在这件事上，是真的君臣一心。

    “说了是赐宴嘛。”朱厚熜笑着说，“黄锦，把炭炉抬过来。一路过来，衣衫了，天又冷。把脸，烤烤衣衫，轻松赴宴。正如阁老所说，侍不慎，油灯倾倒引起的火。”

    朱厚熜来到北京城外之后，这是杨廷和说得最诚心的一句“陛圣明”。

    “省钱一。除了看上去不显突兀，倒不用像修其他大殿一般，就只是改一改格局，当家宅便是。那里的御膳房不用迁走，也算有些烟火气。”

    现在少年天的一笑，让严嵩里了佩服，也让杨廷和泪盈眶，让袁宗皋呼一气，让其他人心里的大石也落去一些。

    起居注上就只能这么写。

    他这话一说，殿中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对于皇帝自称要“寡”，尤其是今天差被烧死之后还要寡，臣的还能怎么回答？

    随后，许多双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瞥张鹤龄、张延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