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囡囡，也不能说刻意讨好灵儿……只是，三的希望，以及来到这边三分寄人篱的意味，确实让着了灵儿一些……’

    ‘这丫继承了三的聪慧，在那般家环境，又相对早熟……相比灵儿，心思的确更多一些……’

    方锐可没忘记，当初这个小小只萝莉，就想用一顿饭诱拐他给三娘看病。

    ‘不过，小丫心地是好的……而且，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和灵儿差不多大小的孩啊！’

    他目光温和，怜惜地摸了摸囡囡脑袋：“囡囡真乖！”

    “好了，都吃饭吧！”

    方锐给各人夹菜，先是囡囡、方灵，再是三娘、方薛氏，从小到大，先客后主。

    ——说是一家人，三娘、囡囡的心态，恐怕一时间还转变不过来，算是半个客人，自然要刻意照顾一些。

    正如他承诺的那般，除非遇到不可抗拒况，对待三娘、囡囡，会如对待方薛氏、方灵一样。

    “哇！好吃！这个也好吃！”方灵小脸上满是满足。

    囡囡安静一些，一双大睛也弯弯成了月牙——这些饭菜，自是极好、极香的，比她家以往的吃还好些哩！

    方薛氏、三娘没说话，方锐却也能觉到她们心的欣然、喜。

    毕竟，对味的向往，是人之天。

    一顿午饭，就在这般声笑语中，轻快的过去。

    ……

    午后。

    方薛氏在廊檐，制着衣服。

    方锐奇怪问：“娘，我和灵儿的衣服不是已经好了吗？这是……哦！”

    话没说完，他自己就反应过来：“是三、囡囡的？！”

    “嗯。”

    方薛氏用牙齿咬断线，答应了声，白了方锐一：“还不是你的好事？三丫没名分地跟着你，我能厚此薄彼，不给她和囡囡一份？”

    “咳咳！”

    方锐尴尬地咳嗽了声：“谢谢娘了。”

    “阿婶，我也来帮忙！”

    三娘系着围裙，从厨房来。

    ——本来是方薛氏想洗碗的，是她抢先一步，先去了。

    三娘是极聪慧的，知人心世故，又勤快、心灵手巧，半天相来，和方薛氏没有半隔阂。

    让方薛氏都有一，提前和儿媳妇相的觉，也让她心不只一次遗憾：若是三娘再小些，是个黄闺女，没有孩，许给方锐，那是极好的……

    “娘，你坐着，我领三去找针线！”

    屋，方锐从背后帮三娘解围裙，拥住她，环住纤细的腰，轻嗅如兰般的香气。

    “锐哥儿，不是地方，阿婶在等着哩！”三娘受着什么，白的耳垂鲜红滴。

    “三，我哪能那么荒唐？”

    这份克制，方锐还是有的。

    “只是……三，说真话，你想不想……”他向前了。

    “我……我……”

    三娘不好意思开，可想到方锐的细心、怜，不由为之动，满心慕，鼓起勇气，细弱蚊蝇地应了声：“想的……”

    简短两字，却比最动人的话还要撩人心弦，让方锐火气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