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糟老的臭脾气，也就他能忍受了。

    周发颔首，显然是信了。

    对这元好古，他一开始还尊称‘元老先生’，后来发现这糟老脾气着实又臭又，再加上关系也亲近了，就和周发一样称呼‘元老儿’。

    “于东主啊，是来供货药材的吧？说实话，你这里的药材质量上佳，价格又低廉，我都不好意思了。”

    “大千世界，形形，猫有猫，鼠有鼠，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当然，至今也没真求过方锐什么事。

    ……

    于嵩走后。

    “元老，灵气有毒，此言何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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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唧！吧唧！

    “原来如此。”

    他成不了这样的人，可不妨碍，对这般人敬佩。

    每次行商回来，或者逢年过节，都会去方家拜访，带些稀奇玩意儿，与方家人也算是极为熟悉了。

    半午时，酒罢散场，周发离去。

    如此经营，倒也不是图着什么，大概就是：平时抱佛脚，想着万一遇到什么急事，好开之类。

    “对了，我这次行商，又回来一些有趣的玩意儿，您拿着，给两位小逗逗乐。”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么，不就是来的。至少于嵩所作所为，不让方锐到排斥，也远比前世‘许多半生不熟的所谓亲戚’不知哪里去了。

    哦，就连这座院，都是朝廷分的，不算是元好古的私人之，不然这糟老也能给卖了。

    “方小啊，又给我买东西了？这次还是奇果？先说好啊，你再贿赂我，若是了伤天害理的事，我照样敲你。”

    “元老？！元老儿？！”方锐并没直接回去，来到旁边的院。

    “嘿嘿！”

    在方锐邀请，于嵩坐喝茶，捡着方锐兴趣的，说一些行商听闻的，天南地北的最新消息、趣事。

    ‘听说，元老儿原本是有妻儿的，可因为一桩大案，着反噬，被报复没了……’

    方锐哑然失笑。

    “方兄！方兄！”

    元好古顿了，又警惕地补充了句：“还有，别想着我话，话也没用。”

    方锐回忆起这些年的相，不由暗暗叹于嵩会人。

    元好古嚼着‘紫晶荔’，任凭方锐在他上施针，治疗一些病痛。

    除此之外，它似乎还有一类似‘天解’的特殊状态，连一品之上的存在都能带走——这也是上洛城中权贵无数，可却任凭他铲除不平，不敢招惹的原因。

    他知，元好古是极为清贫的，不是没钱，而是俸禄都分给了受欺压的可怜人，连穿着都只是布衣。

    “这于嵩，十年如一日，经营着一份关系，常人远不及也，是个人啊！”

    “是方小啊？！”

是真话。至于躲避可能的卜算、推衍武一品之上的新法、从更的维度看大虞……那就不足了。’方锐暗忖。

    他行医这么多年，自然积攒了不少人脉，地位涨船，也有了资格，这奇果店买东西。

    这位商队主人，十年间，和方家走得很近，以稍于成本价，供应‘草芝堂’优质药材。

    他对方锐早就彻底放戒心，如今，两人也算是忘年，比之当初方锐与葛庚，也差不多了。

    不过，据元好古所说：了神京中枢紫霄阁，‘太初金榜’留名，‘天心印’就可以借取气运自动防御，乃至反击、反噬，上三品之无敌。

    对此，这老也不在意。

    等差不多了，他也不尬聊，主动起，提离去，分寸把握得恰到好。

    婆娑树，斑驳的光影中，两人碰杯，这壶十年前埋的好酒，如今变得愈发醇香。

    傍晚，方锐踏着夕，从‘草芝堂’离去，去往奇果店，买了半斤‘紫晶荔’返回。

    于嵩来了。

    相起来，好如风化雨，很是令人舒服。

    砰！

    ……

    方锐暗忖着，微微摇。

    于嵩招呼着面人上货，不用方锐烦心，直接就一切打理周全：“我也不亏，方兄，咱们十年的老了，说这些客气话？”

    “得得得，元老儿，我也就在你这儿吃过这么大亏，这是奇果‘紫晶荔’，拿去嚼两颗养养吧！”

    这时，元好古正躺在藤椅上，半眯着，拭着自家‘天心印’，听闻声音小心放。

    除了那一屋的书，还真是无。

    一开始，方锐还有意保持距离，可于嵩也拉得脸，来得次数多了，他慢慢地倒也不排斥了。

    ‘天心印’，乃是一件气运秘宝，方锐和元好古关系亲近后，也曾借来把玩过，却没看什么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