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见他盯着沉鱼看，忙打岔：“这些日边境不稳，听闻如今的匈单于是个极厉害的人，短短几年便统一了匈各，如今野心倒越发大了。”

    “呵。”

    他斜睨着天光，一副纨绔弟的派，直看得姜落雁皱了眉。

    沉鱼嗤笑一声，：“卫伉十余岁领兵，对阵匈数十年，大小战事数不胜数，却未尝一败，打得匈退居三十里，十年不敢半步。在他之前，是我大汉想都想不到的事。若这样的战绩都没什么要不足一提，那我不知还有什么功绩是可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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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赶忙攥住他握着剑的手，冲着他摇了摇。

    她闲闲看过傅言之的脸，不知为何，傅言之竟觉得她那双睛仿佛能看透一切，灼得他脸颊火辣辣的。可在他的印象中，她不过是个单纯骄纵的小女娘，即便在寺中修养了，也不该变得这样多。

之不动声的看向沉鱼，只见她秀眉微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言之想着，抬眸对上了她的睛，：“战况虽激烈，却也不必担忧。苏建是个老将，有他在，定可保大汉无虞。”

    傅言之听她维护卫家，不知为何，心底便憋闷得厉害。

    沉鱼冷声：“这话可是周娘臆想来的，我并无此意。还是说，周娘心中本就是这么认为的？”

    “苏建？”傅行之嗤之以鼻，：“他从前能打赢胜仗，不过是仰赖卫伉大将军，我倒是听说边境有个年轻的将军，带领军士们打了不少胜仗，人们都说他颇有卫伉大将军的风范呢……”

    她淡淡扫过在场众人的脸，：“也许诸位皆是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那我便拭目以待了。只怕到最后，连卫伉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不过是仗着自己好些，才能白过这奢靡日罢了。”

    “六弟，慎言。”傅言之告诫。

    卫不疑望着她，手上虽未动，却微微的动着，像是自压抑着自己的绪。

    傅言之看着，眉心突地了。

    姜默恨：“若非我大汉边境空虚，也不能让这竖占了便宜！”

    贺兰止在她旁坐着，不时帮她添些茶，显得颇为闲适自在。

    傅维昭担忧的看向卫不疑，他果然已抿了，底皆是恨意。

    傅博之悠然的举着酒盏，：“我大汉能人辈，少了个卫伉，还有张伉、李伉，左右少不了我们的酒，怕什么？”

    傅言之不动声的抿了一酒，他本不愿说什么，却见沉鱼似乎来了些兴致，她眸晶亮亮的，里面不知藏着什么东西，让他看不透。

    了半世夫妻，他倒不知她对这些事兴趣。

    只听周姒：“二娘，卫伉已然定罪，你这般维护他，你觉得陛昏聩糊涂，冤枉了忠臣吗？”

    傅言之：“无论如何，卫伉都是罪人，即便他有些功绩，也不必再提了。”

    傅行之自知失言，便悻悻的住了，小声：“我又没说错……”

    周姒涨红了脸，：“这……二殿，我绝无此意啊！”

    “是啊，”傅灵巧笑着：“何必为了个罪人伤了和气？不过是一介武夫，即便有些战绩，也没什么要的。”

    傅言之：“卫伉已是父皇亲自旨裁定的罪人，姜二娘还是不要再为他说话了，免得祸及己。”

    傅博之被她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找不话来反驳。

    她如今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