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果不舒服，我们就跟大伯说今天我们不过去了吧！我们先去医院好吗？」

    季云喧看着坐在自己旁的兄脸愈来愈差，忍不适还要去找那劳什大伯的就不。

    知弟弟的担忧，连明鈺转试图给弟弟一抹安心的笑容，顺便他的。

    「今天正好有时间，我先去看爸留给大伯的借据……其实我不太相信爸会欠大伯钱，所以想尽快去确认一，总之欠钱有欠钱的理方式，除非爸当时有说要用房还，不然房是不可能给他们的！」

    说完，又觉到疼痛，连明鈺颤了一收回手，将视线转向前方，双拳微握忍耐着。

    连明鈺和季云喧，货真价实的亲兄弟，他们母亲是独生女，结婚前双方父母便说好了第一胎不论别都先从母姓，第二胎才从父姓。

    然而母亲生完两个儿后就像是对夫家跟娘家都有了代般，没几年就说想离婚。原本父亲不同意，夫妻俩又冷战了几个月，后来是母亲不知跟父亲说了什么，最后父亲妥协签了字，母亲收拾完行李一离家就杳无音讯，连娘家也找不到人。

    明明是恋结婚的两个人，到底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他们兄弟曾问过自己父亲很多次，父亲只是摇摇什么也不肯说，久了他们也不问了；对于能无拋夫弃的女人他们也没有多馀的心思关心，和父亲一起好好的过日比较重要。

    几年后连明鈺刚考上大学，他们父亲却因病过逝，留了一间坪数不大的房和一些暂时能度过前困境的存款。

    连明鈺半工半读维持家计，尚未成年的季云喧也很懂事，平常就把家里整理的很好，课业也没因为家的变故有所影响，让他无需多担心弟弟一分半。

    其实他有愧疚，毕竟青少年时期的男孩总是好动些，可他的弟弟只要求他要每天回家吃晚饭，除此之外从没要过什么。

    相依为命的日虽然有些累，但至少安稳，有个懂事的弟弟，他自己学业也稳定，工作也顺利。

    连明鈺很知足。

    然而到了他大三却因为在校昏迷，送医后检查肝癌，医师说发现的有些晚，癌细胞已经扩散，动手术未必能清理乾净。

    这晴天霹靂的消息，季云喧比他还早知。

    他只记得弟弟走病房时红着抱着他，哽咽地说：「哥，我也可以赚钱顾家了，你可要好好合治疗啊！不要那么快就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