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要推开弟弟的，可弟弟却抱住他，然后……

    连明鈺最后记得的是弟弟抱着他，明知徒劳无功却还是护在他前。

时都系着安全带，虽然还是碰撞了一，但没有什么大的伤害。

    司机立即减速稳定车，打上警示灯慢慢向路边靠过去，边问着后座两人有没有受伤，然后在路边停好后上打电话请求拖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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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睡着了，但不知为何开始冒冷汗，似乎非常不适。您边这位好心的先生通知我们，希望我们可以来关心您的状况，如有必要，我们会广播询问机上是否有医护人员能够协助。」空带着微笑解释着。

    虽然没搭过飞机，但这型空间和并排的座椅让他明白自己正在机上。

    空向两位乘客后便继续忙碌，连明鈺靠着椅背重新闭上双，冷静思考现在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以为被病痛折磨已看淡生死的他，被自己弟弟这样护着时才发现自己有多想活着，他也想弟弟活着。

    「没关係，有可能是辗到什么尖锐品了，这也不是你能预料的。」季云喧扶着连明鈺走到路边靠着护栏，见司机一脸疑惑又张地盯着自己哥哥，便解释：「我哥原本就不太舒服，请您帮我叫一台救护车，现在天暗了视线不良，您快去放警示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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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怎么了？」连明鈺知这一切不太对劲，但还是装镇定，稍微坐直，用角馀光观察自己边的况。

    在货车差撞上司机时，司机正好千钧一发到护栏外，而他们两兄弟想躲时却已经来不及，就这样生生被撞飞……

    希望……

    连明鈺心想着，他这辈都没许过愿呢！这辈唯一许的愿就在临死前，不知会不会实现？

    「先生，不好意思，您似乎不太舒服，请问是否需要我们协助？」空见男醒来也松了一气，虽然对方脸没有刚刚那么苍白，但她还是温柔贴心地询问。

    「先生……先生……」空微弯，有些担忧地看着座位上闭双微冒冷汗的年轻男乘客，轻轻呼唤着对方。

    希望会吧……

    （谁都好，谁都可以，让我们兄弟活来……或是让弟弟平安地活来……我可以用我自己换我弟弟的命……）

    连明鈺听完低歛眸思索了一，然后先向边的乘客谢，再向空表示刚刚应该是作了恶梦所以才会如此，自己并没有任何不舒服。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今天上路前我才检查过车况的……」司机拼命对两人歉，他看着刚刚在后座说没受伤的两位客人，怎么有一位脸那么差，该不会是伤吧？

    「嗯……」年轻男听见空的呼唤微微睁开，眉依然蹙，在视线短暂失焦恢復些清明后，缓缓抬看向空，脸上带着疑惑。

    谁知看司机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从不远传来，随即见司机边跑回来边对他们大叫：「快，快离开那里，有一台车衝过来啦！好像是煞车失灵！快到护栏后的边坡啊！」

    连明鈺仔细受心脏稳定而有力的动，原本该有的痛楚也消失无踪。

    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货车撞来的那一瞬间，带着惊悚和不甘，心想他的弟弟还那么健康那么年轻，怎么跟着他了这事？

    司机急忙，从后车厢拿黄警示牌向后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