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得很，她不会选择第二条路。

    她心比天，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都没变过。

    “明知晋惕是你的噩梦，为何还要在噩梦中苦苦挣扎呢？”

    沈舟颐恂恂问她，同时加重了揽她的力度，抚上她的腰。

    “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戋戋依偎在他温的臂弯中，舒气。

    认命了，她最终还是认命了。

    她没再阻止沈舟颐伸向她裙摆的手，改不了，万般都是命，半改不了。

    寒风愈发得大了。沈舟颐摘自己的外袍捂在她上，带她缓缓从河边离去……

    ·

    等他们走后，晋惕才从河边的大柳树后来。

    愤怒、悲哀和嫉妒已风了，他似行尸走般，遗憾地盯着那相伴离去的两人。

    他的妾，抑或是沈舟颐的妻？

    他从没说过让戋戋妾。

    沈舟颐以为自己是胜利者吗，梦。

    他要带戋戋走，他要和戋戋私奔。

    她的意志太弱，太容易被俗事扰。他要帮她一把，让她彻底落他的怀抱中，永远飞不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绵羊

    从河边放灯回来，戋戋与沈舟颐的手是牵在一起的。贺老太君稍稍思忖便即明白，叹息着祝福他们。戋戋与晋惕注定良缘难谐，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个老实人结为眷属。

    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面久了风的缘故，戋戋觉得很冷，冷得奇，即便在老太君的阁仍然牙齿打颤。

    沈舟颐知她近来神不大好，送她回桃幺院。上次他来这里还是以哥哥的份，此刻却已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了。

    两人手掌相，她的骨骼在颤栗。沈舟颐从后面将她秀雅柔弱的松松拢住，几枚绵的吻落在她耳，柔声问：“怎么啦？怎么一直抖？”

    戋戋承受着他的抚，低声说：“我心里很不安。”

    “你在担心什么？”

    她语，怔怔仰望着他：“我也不知。”

    或许就此嫁与一个平凡人，她有那遗憾和不甘的觉。毕竟晋惕和沈舟颐的地位天渊之别，她前些天还喜喜地准备世妃，转却沦为商人妇。

    “舟颐，我还是习惯把你当哥哥。要不我们……”

    她试图和他商量，她不嫁人了，她想要一个人过，和不喜的人成婚让她地恐惧。

    沈舟颐打断：“我们成婚，你也可以继续把我当哥哥，不会改变什么。”

    “那为什么要成婚呢？既然什么都不会变，现在这样不就好的？”

    沈舟颐溺地了她，仿佛她是个傻。动作虽温柔，却不容反抗。戋戋垂首，抖得更厉害了。

    他忽然扯她腰间的衣带，神染着那暗。戋戋激灵灵，猛地从他怀中脱来。贺二爷刚刚故去，她还穿着丧服，是不可能和任何人有亲密之举的。

    “我累了。”

    她躲到离他很远的角落，“舟颐哥哥，让我自己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