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闷，他把袖卷起来，那只可怕的臂。

    等红灯的时候，他低。小松心里想着别的事，没注意到他，直到绿灯了，前面的车已经走掉了，后面的车开始打喇叭，成州平还没有开车。

    她提醒：“绿灯了。”

    转时，她看到成州平叼着一烟，眉皱得的。

    他的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拿着打火机。打火机发一声声叮当的声音，可就是没有火。

    小松专注听着打火机发来的声音，她甚至忘了他们的车正停在路中央，只想着这个打火机到底能不能火。

    后面司机得急了，成州平一踩油门，他左手把烟从嘴里拿来，骂了句“cao他妈的”。

    小松不知他在骂后面的司机，还是在骂打火机。

    反正她觉得，整条街上，最该挨骂的人是他。

    车开到前面的那条街上，速度慢了来。成州平突然把车开到路边，小松朝他停车的地方看了，那里有个便利店。

    他停好车，说：“我去买个打火机。”

    小松坐上他的车，犹如上了贼船，她没有第二个选项。

    她说：“好，不过，你能不能快一？我要赶在十前回家。”

    成州平问她：“现在几？”

    小松拉开卫衣袖，看了手表，说：“现在九十分。”

    成州平说：“那就对了，还有四十分钟，你急什么。”

    小松想说这叫时间观念，但是看到那条臂，她收回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成州平不知是臂的威力，还以为是自己的教导起了作用。

    小松等了一阵，她觉得，买打火机不该费这么时间。他这一行的这么没有纪律么？她十分诧异。

    她等的有失去耐心了，如果不是她没有驾照的话，就自己开车回去了。

    啊对，她不会开车，可是她可以打车，嘛非让臂男送她回去呢。

    才有了这个念，她看到一灰的影突然从便利店里来，他迫不及待地燃上烟，手着袋，叼着烟朝车的方向走过来。

    小松本来就害怕那条臂，看到他这样，更害怕了。

    臂男和她接到的正常人形象太不同。

    成州平打开车门，递给她一个塑料袋，“我不知你喜吃什么，就买了些女孩都喜吃的零。”

    小松可不会被一包零收买。她虽然有些书呆，但也不至于对社会毫不了解。这行为就叫献殷勤，她看着那些粉包装的零，一都没有。

    小松生地说：“我胃不好，不喜吃零。”

    成州平友好计划第二步，失败。

    上司的女儿真难讨好。

    他说：“那你扔后座吧。”

    剩的路程上，成州平放了首歌，一路着烟，听着歌，快活地过去了。

    他和小松，谁也没理谁。

    他的车速很快，半小时的路程被他压缩在了二十分钟，到了兴和嘉园，才九半。

    兴和嘉园是学区房，典型的房价，设施差，周围拆拆补补，全是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