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对他微微一笑，“那我就自便啦。”

    “那你呢？”小松问。

    见对方转去床柜前扔烟，小松对着他宽阔的背影又问了一遍：“成州平，你要去哪？”

    成州平随手拉开床脚的被给她盖上，在玄关换鞋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小松的鞋。

    他的目光很直接，没有任何避讳。

    嘴上这么说，只是为了缓和一气氛，但她还是拘谨的。成州平没理她，他走到衣柜那侧，打开衣柜门拿了衣服来，了厕所去换衣服。

    小松说：“嗯，我想找个地方睡觉。”

    不是说笑的人脸上皱纹才么，他又不笑，纹路依然很。

    成州平吐了烟圈，靠着桌沿站着，“不能。”

    成州平这两年又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的样貌比两年前更要成熟，这成熟现在他角加的细纹上，也现在他更加毅的面棱角上。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我还是别打扰你了。”她毫无诚意地说，人还真的转走了。

    成州平没有打算回她，他要什么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成州平说：“你不是要睡觉么。”

    虽然屋里采光不好，但通过那扇小小窗照来的天光，还是都打在了她的脸上。

    成州平说：“你还能睡三个小时，别浪费。”

    她的每一件事，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得寸尺。

    但她的黑圈很重，脸也不是很好。

    成州平对她的容忍程度已经和两年前不一样了，他夹着烟的那只手掌抵在床边，“李犹松，你他妈想害死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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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州平扭过看着她，声音柔和些许，“我去一趟，差不多八回来，送你回去。”

    三年了，他还在这个。

    没有人知，他每次听到“成州平”这三个字，心脏都会缩。那是一不可言说的刺激，好像悬在心的刀终于落来了，扎得他鲜血淋漓，也扎得他浑畅快。

    她仰看着成州平：“成州平，我能”

    她很纤细，躺在床上，床垫没有任何凹陷。她睡觉的时候习惯侧着睡，发全挡在了脸上。

    成州平说：“你睡醒了再说。”

    她站起来：“成州平，谢谢你。”

    小松的脸在这一刻很清晰，她里闪过一丝狡黠。

    小松说：“能不能嘛，不能的话我自己叫车回去。”

    “回来。”成州平声音有些哑。

    他换上被汗打的衣服，来后，发现小松睡着了。

    成州平整整五秒都没有说话，他在烟的同时打量着她。

    都说女人变脸快，小松觉得男人变脸也快的。

    成州平站起来，顺手在床柜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你睡这儿吧。”

    小松被他看得有些脸，可她没有躲避他的视线，而是更加直她的腰，迎上他的目光。

    小松走到床边坐，他们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就调了过来。

    小松脑转都没转,直接说：“那我直接还给周叔就行了，省的转来转去麻烦。”

    小松停顿了一秒，因为她已经预判到了，自己直接提要求，成州平一定不会答应。所以她转变了一思路，先问：“我能得寸尺吗？”

    小松又说：“那晚一你能送我回医院吗？我还要上夜班。”

    小松意识到，他还在那个任务中。

    两双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遑承让。

    成州平利落地换上鞋，开车前往市南某小区的快递。

    小松脚尖转了一，转过，歪着脑袋看向成州平。

    她把鞋整整齐齐摆放在自己的鞋旁边，也许是被自己的鞋衬得，那双鞋显得小小的。

    其它的，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