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雨，其它晚班的实习生都迟到了，而患者比他们来的更快。

    雨最容易发生事故，急诊室依然是忙碌的一夜，先是来了好几个烧病人，又接了一起车祸事故的伤者。

    小松早晨八离开抢救室，楼去堂给医护打早餐。

    医院堂饭菜一般，县城的节奏相对较慢，大夫一般都会在家吃完再来。堂现在没什么人，小松和另两个实习生站在打饭的窗，等着阿姨装饭。

    另外两个一男一女的实习生聊着天，其中一个说：“天呐我第一次见是什么样，差当场给我整吐了。”

    另一个说：“我以后连粉都不想吃了。”

    说完，女实习生同学敲了小松：“你没事吧？怎么老在发呆？”

    小松说：“在想待会儿病历怎么写。”

    男实习生说：“我靠，你一说我才想起还有病历，今天就别医院了。”

    给医护打完饭，小松给自己买了一杯豆浆，把饭带给医护以后，她先回到实习生办公室去写病历。

    写病历是个枯燥繁琐的事，但小松很喜这些细节工作，她觉得把琐碎的事有条理地好，也是一成就。

    忙完已经中午十二半了，她回到更衣室，将成州平的冲锋衣取走，带回租屋。

    第二周周末的时候，成州平来医院接黄河回去。

    这期间，小松和他没有再联系过。他把车停在医院门，打电话给黄河。这会儿正好是中午，周末值班的实习生推着小推车，在门捡快递。

    虽然都穿着白大褂，但实习生的样太好辨认了。青涩、畏畏缩缩、满脸疲惫。

    看到那几个低的实习生，成州平想到李犹松。

    不她有多难缠，至少穿上那白的衣服，她定、自信、有活力。

    黄河拎着外，朝他招手。

    成州平打开副驾驶座的门，黄河上车，一通诉苦：“锋哥，快吃吐了，咱能去吃大餐吗？”

    成州平说：“不想再来医院，就老老实实喝粥。”

    县城没有专门的粥店，他们去了一家当地比较大的酒楼餐厅，了几清淡的菜。

    黄河挠说：“锋哥，真的不好意思，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成州平说：“没事，以后多注意。”

    黄河说：“要不然这餐我请。”

    成州平拆开筷的塑封，挑眉看他一，“你哪来钱？”

    黄河这两年一直跟着他，的都是小生意，平时又大手大脚，有钱全拿去买游戏装备了，现在还欠着一pi债。

    这世界你说他不好吧，只要你不放弃自己，永远有路。可你说它好吧，同样的二十岁，有李犹松那样的人，也有黄河这样的人。

    服务员给他们这桌上菜的时候，一帮声笑语的青年闹闹走了来，直接在他们旁边的大桌上坐。

    服务员起离开那一瞬间，成州平看到了李犹松。

    小松在门后，没有发现成州平也在这里。

    成州平不是一个在人群里可以被一看见的人，他上没有那光芒。

    或许以前有，可现在没有了。

    一个人的经历对外表的影响是大的，小松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在洗车场见他的时候，他拎着，满是刺青的手臂，不论她喜与否，那时候的成州平都是很挑的。

    她记得他上亦正亦邪的气息，还有轻佻的笑。

    现在的成州平，总是低着，尽力躲着别人的注视，偶尔需要他凝视生活的时候，他的目光也只是冷淡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