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不是早就说回家去了吗？”

    周知彦刚踏洗手间门，恰好撞上一个同事从楼上走来。本来正打着哈欠，看到他，一瞬间清醒了：“又有什么要事了？”

    他一看就是刚加完班准备回家，底厚厚的黑圈。最近一个多月大家过得都不容易，周知彦不忍心再吓他：“没事，你快回家吧。”

    那人半信半疑，一步三回。一只脚还没完全迈大门，就被周知彦重新叫住。

    “利萌今天值班吧，她在楼上？”

    周知彦的牢牢挡在门，严丝合，任谁都别想看到后面还有一个岑少艾。同事见他大半夜一动不动站在厕所前面，说要找利萌，觉有怪怪的。但累得实在没力气思考，冲他挥手作别，说了句是的。

    “不过我走之前她好像有困，说要去会议室趴着眯一会儿。”

    公园的摄像不算很多，但也绝对说不上少。再加上他们把附近所有——包括公园周围几条路所有红绿灯的通摄像，以及店铺商家自己装的摄像——的监控录像都要了过来，全警员齐上阵，分时段分区域看录像，希望能找到些绪。

    是大海捞针，但哪怕有些微线索指引方向，也比现在无苍蝇转来得要好。

    周知彦天刚看完一晚上的录像，关在狭小的房间，周围好几个屏幕同时播放，看的人必须全神贯注，一刻都不能松懈。往往没看多久，就疼睛疼，恨不得上就地栽倒。

    他把岑少艾领一间会客室，从外面自动贩卖机重新买了一罐茶，替换掉她手里原先的那罐。

    虽然抱她去的时候，周知彦趁她没留神，顺手来放在洗手台上，且他们在男厕所也并没有和人类打太多，但毕竟……

    “过男厕所了，别喝了。”

    或许觉得他说得有理，岑少艾这次没再反对，缩在沙发的角落，蜷成小小的一团，两手捧着茶，要喝不喝的样。

    “冷了吗？”

    岑少艾摇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