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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章 诗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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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巩闻言神再度复杂了起来。

    见好辩难的爹爹没有反对章越,此刻苏辙不由松一气。

    韩琦自己作诗不喜雕琢,平日对于才诗不甚喜,但因为欧修,三苏,曾巩名气极也是鉴赏一二。

    欧修笑:“三郎初太学,写了太学之大义,其中阐述明达用之学,明可称论心,达用可称论迹,拿来可以印证否?”

    章越说完心,你要与我论,咱们就论。这话可是后来理学之宗旨,你若是能反驳,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当看见章越的名字时,韩琦想到了当年在太学时所见的那个少年。

    当日席上众人所作的诗句都写诗集之中,欧修将此刊印,随后行于汴京,甚至到了洛纸贵的地步。

    章越心底大:“不敢当,譬如孝行,对父母之孝乃自天,若只谈孝行不谈孝心,只论孝行,台上演孝的戏乃天越正:“故而无论是宽还是严说到底就是论迹,是术不是,最重要乃心也。治国无论是宽与严,还是要从心发。”

    苏轼在旁听了问:“还要请教度之,何为论心论迹?”

    “刘焉治蜀严也,论其心为叛汉自立,刘璋治蜀宽也,却因其暗弱,为了守位不得已而为之也,这就是宽严皆误了。反观孔明死后桑不过八百株,田不过十五顷,随,悉仰於官,不别治生。无馀帛,外无赢财,此为心也。”

    苏洵略一思索,动容:“修齐家治国平天此乃也!”

    这一席话来,众人都是佩服之,苏辙尤为动容。

,须是自闺门衽席之微积累到熏蒸洋溢,天无一民一不被其化,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王莽则欠此一意。”

    韩琦读了章越越诗句则摇,不是说章越诗文不好,是无法与诗集其他几人相提并论罢了。

    随着诗集传扬,汴京读书人,甚至连平素极其清的馆阁,都恨自己不能一逢此会,错过了这个扬名的机会。

    “严是术,也是迹,论迹不论心,故有‘亮刑法峻急,刻剥百姓,自君小人成怀怨叹’之说了。”

    席间更衣时,欧修对曾巩笑:“章度之为凤也,他日必清于老声!”

    毕竟三苏,欧修,曾巩都是当世最名的能文之士。欧修不仅是文坛大宗师,还是数届科举考官。

    特别是那一首于诸葛孔明的攻心联得到了尤多人的称赞,并认为是对时局有所针砭。

    那少年的神给他留了印象,故而至今还记得。

    但对章越,曾宰他们而言,他们二人的名字也随着这诗集的传开来。

    曾巩门后对曾宰:“这章度之中之学可师,你是他同窗,切莫失之。”

    而此刻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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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琦正读着这欧修赠己的这本诗集。

    对于欧修他们而言,多一次少一次这样诗集也不过是对自己名声稍稍有所增益罢了。

    但韩琦翻阅至章越写得攻心联时,却是一时愣住了。他将诗集摊在案上对着这一页:“老夫小看此了。”

    面众人继续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