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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一章 知经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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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他官兼经筵事,同时又喜用谏官知经筵,这是当今官家一贯用人的特

    论如今谁是朝堂上最风正劲的官员,非司光莫属。

    司光摇:“似未尽也。”

    章越笑:“不敢当,侍讲言似尽亦,就是未尽,其余的就让我慢慢去寻吧!”

    章越看了几个字,突微微一笑,司光见章越神不由问:“度之,可有什么地方有误么?”

    章越:“是啊。”

    章越,司光两位经筵官在直庐相逢,也是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说完老吏蹒跚而去,片刻取了一张纸片给自己。章越一看确实是自己的字,但见上面写着‘众人役役,圣人愚芚,参万岁而一成纯。万尽然,而以是相蕴’。

    章越起:“见过司侍讲。”

    章越听了忙放茶汤,开玩笑,司光问你读史有什么心得?

    如今司光为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

    二人相对行礼。

    司:“似尽亦。天之烦恼皆在这患与不患之间,度之见事极,老夫佩服佩服。”

浑浊的看了章越:“我早知状元公是会回来的。”

    老吏:“在说当年状元公为秘阁校理在馆写了一副字。”

    章越又:“在于万乍看皆格格不,此山不同于彼山,此不同于彼,若事事寻其规律可行,万皆尽然相蕴,就是归于一。规律就是一的法门。”

    章越:“侍将卷上写唐代宦官鱼弘志,欧公所著的《新唐书》中的仇士良传作鱼弘志,而《旧唐书》偶有误为鱼志弘,而公这里却写作鱼志弘。”

    当初韩琦让自己为秘阁校理,自己曾觉得自己有些大材小用,心曾些许不愉快过。

    司光翻书对照后,不由:“果真如此,度之,老夫对你之佩服又了一层啊!”

    章越对老吏:“当初是我随便写的。”

    章越不由思绪万千,正当这时秘阁的门一开,但见是老熟人司

    司光笑了笑,从随携带的及里取一卷书册:“这是老夫经筵讲上所写的通史,度之不妨拿去看一看,也算有个借鉴。”

    司光任起居舍人,同知谏院数年以来,前后向天上疏一百七十疏,若仔细翻阅这段史料,上面满满的都是司光的谏言。

    章越:“回禀侍讲,说得心得实不敢在大家面前班门斧,只是请讲侍讲经筵上如何讲史?”

    如此轻易地就将给官家经筵上的讲稿借人旁观,章越也是由衷叹司光实在是太厚了。

    司光看了,一旁的老吏素来信服司光,不由有些疑惑:“真有此事?”

    老吏见了司光肃然起敬,司光笑:“你们在说什么,老夫有无打扰到。”

    正好秘阁里揽括天群书,这名老吏搬来梯从书架上各取了新旧唐书各搬于阁中。

    司:“不知老夫可否看看?”

    老吏笑了笑:“写的才是心底的话。”

    司光温和地笑着了句:“是章学士啊,幸会。”

    司光正:“还请度之明示。”

    天章阁待制是贴职,侍讲是经筵职务,知谏院是差遣。而章越是直集贤院兼崇政殿说书,同知礼院。

    此话大意是众人忙着争名夺利,比短,争是非,圣人却浑浑噩噩般,万岁如一修得浑纯,天地万都是这个理啊。

    “也是圣人所言的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二人相视一笑,相对在秘阁坐,老吏给二人端上茶汤来。

    章越:“回禀侍讲,官想官场上永远避不了争名夺利,但我自踏官场后,却永不忘记到底所要的是什么。”

    到了嘉祐七年,天让司光为知制诰,与好基友王安石作伴。司光连上九疏推辞,最后官家收回成命。

    司光抚须叹:“日力不足,继之以夜,作学问哪得一个尽字,唯有痛苦功而已,是了度之读史可有什么心得?”

    老吏忽:“我早知状元公要回来,状元公当初在秘阁留有一张字帖,老夫还替你收着,如今给你拿来。”

    司光看后:“此自庄论,我觉得这话倒合乎于章学士,不知学士可有何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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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越见司光为人事,都透着一个诚字欣然:“当然可以。”

    章越看向司:“确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