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人？”

    蔡京此话实在乎章越意料之外。

    “元，为何有此一问？”章越问。

    说完章越仔细打量蔡京脸上的神，但见蔡京脸上似在闪烁发光一般，若说平日蔡京给他的印象都是恭谦有礼，那么这一刻蔡京给他的觉是真。

    “元喜这里？”

    蔡京了。

    间隔着窗外，拿着买卖单的人们吵闹声喧哗声一阵一阵传来，柜台里堆积成山的银钱拿放的响声，哗哗得如同激溅响。

    蔡京：“在自知才智平平不足以拜章学士门，不过能从学士边偷师学到一二本事，足以受用一生了，还望学士能够成全。”

    章越确实不收弟，那是因为赵仲针拜在他门，他便拿这借撇清系。

    教你书法可以，但你不是我的弟。

    章越见蔡京其意诚恳于是：“可是元是考士的吧？”

    蔡京：“盐也民之生计，盐钞也朝廷之岁，引所乃国家大利所在，将来必趋之若鹜。在若在这里，也可以施展中之抱负。”

    章越心，这算什么，日后你可是要四度拜相的人。放着堂堂宰相不作，却要个国企老总。

    不过章越想到，若蔡京在这里办事，或许能换得一二蔡襄对自己的支持呢。

    章越：“我这引所只是权宜之策，盐价降去后，朝堂诸公能不能让它维持去，怕是难了，你真的愿意？”

    蔡京一本正经地：“那是当朝诸公没看到引所的好，若他们来此走一走看一看，便知此引所是范晋公（范祥）办中法后，几十年最得手之事。”

    明知对方在拍，章越还是忍不住很喜蔡京的奉承。

    于是章越：“你要来便来吧，都当增见识，练练手。不过此事要先禀明计相。”

    蔡京大喜：“多谢学士。”

    章越微微笑了笑，话说蔡京可是将盐钞发扬光大的人。他作宰相时改革盐法，将解盐以外，其他的淮盐，井盐都效仿解盐的方式发行盐钞。

    使得朝廷每年盐钞的收从两百多万贯增加至一千多万贯。

    论捞钱的本事，在宋朝历任宰相中，蔡京绝对能排前三，甚至越回过看向引铺里的人群，脸上浮现了些许无奈之。

    到了韩琦约定之日的前一天。

    章越来至都盐院。这些日京里议论纷纷，都传他耳里。

    盐钞一涨再涨，令京中好容易稍降的盐价又恢复了从前，甚至涨得更。

    京中百姓可谓怨声载。

    不仅蔡襄，欧修，连吕惠卿等昔日同僚也是给自己透了风声。如今朝堂中的议论对自己很不利。

    章越这日至引所时，路过汴河正好乘看一看汴河的景。

    以往他用车代步，可大分官员上朝时都是骑，此举太过奢侈。实不知他区区寒家弟以往哪里有机会练习术。如今他用了几个月算是练得骑，正好骑至汴河边。

    “度之！”

    章越听得人相唤便勒了缰绳，回一看来人不由大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