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师，你只需要安心修行便是。”

    崔瀺弯腰作揖：“谢陛隆恩。”

    它扭转颅，望向这位大骊国师，“宋正醇说让你不为例，当年与你说过的事不过三，要你珍惜。”

    崔瀺了，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装妇人只问了一个问题，“能否让睦儿、和儿，时不时去探望我。”

    它：“当然。宋正醇还说了，宋和要留在养心房继续读书，你若是觉得在山上一人孤寂，可以携带宋睦去往修行雷法。一切由你自己决定。”

    妇人神游移不定。

    它依旧有些不耐烦，“宋正醇最后要我告诉你，大骊因为那人而国力受损，这件事，是他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你不用多想。”

    装妇人泫然泣，抬望向城方向，这一刻真是风万，柔颤声：“陛……”

    它骤然间嗓音尖刻起来，“臭婊烂婆娘狐狸，还不快京城，老忍你很久了！”

    装妇人笑问：“这句话也是陛说的？”

    它冷哼一声，振翅飞，转瞬即逝。

    等到这金鹰隼离去，装妇人一个踉跄，双手撑在城墙上，脸煞白。

    竹叶亭是她苦心经营来的谍报结构，是大骊王朝的一影栋梁，几乎是她的第三个儿。

    崔瀺有些兔死狐悲。

    杀人不过地，诛心之痛万万年。

    但是崔瀺如今哪怕手握竹叶亭的生杀大权，仍是半也兴不起来。

    因为原本已经恢复心意相通的那副少年躯，好像彻底消失了。

    就连那个杨老都选择视而不见，竟是一消息也不愿传回大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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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澹江那段激险滩，无异于老百姓中的鬼门关，故而船夫舟每次携客归来，必然收获颇丰，中鼓鼓，系舟于贯穿小镇的河畔，船便是莺歌燕舞的青楼酒楼，夹杂有众多贩卖廉价低劣散酒的小酒肆，多是貌妇人招徕生意，以供船夫一醉方休。船夫若是能够说服乘船的士，顺势去往他们相熟的酒肆青楼，台面更会有一笔额外的不菲收。

    今天就又有人雇佣了一位船夫，去游览那段石林森严如枪戟的河段。

    船夫是个材敦实的汉，约莫五十岁了，可依旧雄健，双臂肌鼓涨，且健谈，雇佣小船的客人是个老先生，满寒酸气，手倒是凑合，给了不多不少的十两银，看上去最少也是甲之年的龄，却还要独自游，这让船夫有些纳闷。

    小船在激之中随波起伏，不断有浪溅到两人上，船夫看着老先生侧过、双手死死抓住船舷的样，心里有些发笑，读书人不岁数，好像都这样。像船夫就实在不明白那些个里的石，到底有啥可看的，是会说话啊，还是能比咱们红烛镇两岸的婆娘更好看啊？掏钱买罪受，读书人脑真是拎不清。

    小船驶险滩后，来到冲澹江的平稳面，船夫大略说过了那座娘娘庙的老掉牙故事后，随问：“老爷，你是外乡人？哪儿的啊，不过咱们的大骊官话，说得还凑合。”

    “我啊，家乡是在老远的地方，就是喜游览风光，走走看看，无牵无挂的，舒坦。”

    “你老看着年纪不小喽，可得悠着。”

    “还行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