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忠告：这个世界……也许真有神灵存在。我没有亲见过，但我可以受到那来自神灵的力量。很飘渺，就像玄幻小说里的节。这也许是埋于这个世界的秘密之一，反正我是没有胆量行挖掘研究，我也奉劝你最好不要这样。”

    “接来，我想说说我的仇人。之所以把这件事列忠告，是因为我觉得杀死我的人极有可能会把你列为敌人。听清楚，是敌人，而不是对手。他很大，是……”

    信息到此中止。

    话说到一半就卡住的觉很难受，天浩静等了十多分钟，仍然无法从缩人那里得到任何应。拿起来，在手里翻来覆去仔细端详，除了那张被永远固定的陌生面孔，天浩脑海里一片安静，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为什么会这样？

    基因存储空间不够？脑海里冒这念的时候，天浩自己都觉得稽。他不是专业研究人员，只是一个战士。就像一个网络游戏迷摆着突然状况黑屏的电脑，焦急又迫切，却无法让死机的电脑重新恢复运行，只能胡敲打，设想着不切实际的解决方法。

    又过了半小时。

    天浩轻轻放缩人，在宁定中呼了气。

    詹建华……他毕竟是死了。如果没有注过基因改良药剂，如果不是与自己同样在培养舱里休眠，然后苏醒寄生，他也无法以这样的方式留信息。

    人类在化，文明时代的遗留者，大概只剩我一个。

    以成熟的孢为基础，对某人行寄生，从而达到控制目的……这事真能实现？

    天浩陷了时间的思考。

    在年轻人的心目中，“诗和远方”曾经是令人迷醉，令他们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的方向。

    天浩很喜席慕蓉，也喜普希金。他觉得自己有那么几分文学青年的成分，这个世界有太多值得歌颂与动的事，无论过去，还是未来。

    推开门走去，已是黑夜，星斗满天。

    夜晚的磐石寨远不如白天那么闹，光线限制了人们行动，黑暗把一颗颗躁动的心牢牢锁在家里。他们偎依在火塘边上，母亲哼着从古老年代传的歌眠孩睡，男人在摇曳火光映照忙碌。搓麻绳、煮盐、腌、用泥制成陶胚、挑选矿石……懒惰者在这个世界的结局只有死亡。如果有电灯，磐石寨应该会成为蛮荒世界的文明发源地。

    在黑暗中漫步，天浩走寨里新建的塔楼，沿着楼梯一路向上。负责警戒的哨兵祖木有些意外，他手里握着弓，很是恭敬地对天浩行礼，后者微笑着随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推开通往层的门，走上了塔。

    有风，但是这个季节不冷。站在距离地面几十的位置，天浩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越过山脉看到远，也看不到远的大海。但他可以闻到从山那边被风来的草木香气，还有从海面方向裹挟而来的。

    我想我的妈妈。

    我想我的爸爸。

    孤寂的时候容易想起更多，发散思维会让你产生平时从未有过的纷念。天浩前晃动着几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他曾经喜过的女孩。主动追求过，却没人喜他。

    “亮煌煌几页史书，纷纷万逐鹿……”

    适合这时候的歌有很多，天浩哼唱的声音不大，这是专属于自己的时间，之所以选择这首歌，不是因为特别喜，只是想到了，就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