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很瘦，摸上去全是骨。

    满屋的女人顿时瞠目结，彻底惊呆。

    关于阿的议论变得更加烈。环车寨所有女人一致认为：阿现在是个真正的富人。

    “净瞎说，阿宏和阿平今天值守，他们说阿带回来很多东西，有甜甜的果很好吃。这哪儿像是被男人打过的样啊？”

    衣服是女人最关心的话题之一，无论文明时代还是现在从未变过。满心好奇的她们小心翼翼凑过去问，阿对此毫不隐瞒：“这是我们寨领发的，每个人都分到一匹布，小孩减半。”

    烈的香气从阿家的木屋里飘散，每一个从附近走过的人都忍不住着鼻孔，努力判断气味来源，在大脑里拼命思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这样的生意不会多，主要看换双方的需求。价格随时都在变动，但人们只会记着最昂贵的分。

    能吃饱，有衣裳穿，在绝大多数北地蛮族看来，这就是最幸福的生活。

    现在变胖了，厚的腰起来觉柔，原本凹陷的面颊也被撑开，变得圆嘟嘟，一片光。

    一匹布是什么概念？

    码的，磐石寨那边的生活平看来不错，连这丑婆娘也能养得油光，真正是母猪……哦，不，骷髅变貂蝉。

    他是阿以前的男人。

    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比如冬天，或者夏天，一匹布可以换一个女人，甚至两个。

    卖去的女人还会有丈夫？磊志本不相信这话。北地蛮族女地位极其低，尤其是相互换的女人，她们有可能被别的男人看中，但绝不可能成为公开合法的夫妻。

    屋里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都是来看闹。苹果的数量不够，阿只好用刀切成小块，分发到每个人手里，尝过的都说好。

    磊志带着几个人，大哥跑过来阻止，被他们拦住。

    卖去的女人从未有过回来的先例。环车寨如此，其它寨也是这样。

    是彼此互相看中后睡在一起的男人，不是经过寨首领和祭司同意，当众举行见证仪式的丈夫。

    “你有个把的丈夫。我才是你的男人。”磊志抡起拳，狠狠砸中阿的面颊，发凶狠威胁的声音：“再喊叫，信不信老用刀剁了你？”

    “你瞧瞧她上那件衣服，还有，都是棉布的。她哪儿来这么多的布衣裳？该不会是偷的吧？”

    “你看看阿，去了磐石寨一个冬天，没想到回来以后还变漂亮了。你瞧瞧她那腰，地活儿肯定很有力气。”

    公开的抢劫毫无秘密可言。他们抢走了阿的背篓，把她带回来的所有东西瓜分一空。又惊又怒的阿力气没有磊志那么大，她被扛在空中，挥舞着拳，对这个蛮横不讲理的男人又叫又骂，磊志却置若罔闻，就这样大步穿过寨，在纷纷走各自木屋好几百人的目光注视，把阿带回了家。

    羡慕的光与嫉妒的话语成为了最佳额。

    半夜，磊志冲屋。

    “真香啊！她在锅里的那是什么？我看她刚才把泡在里的拿来剁了，说是鱼。我以前没见过。白的，那么大一块，那是什么鱼啊？”

    嫉妒心理很快压倒了羡慕：去年冬天被寨里卖掉的臭婆娘，居然过上了这跟神仙没什么两样的好日，实在不公平。

    阿有些惊慌。她勉挤笑脸，对磊志打着招呼。后者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说话，直接过来抱住她的腰，将整个人横着拽起，举过肩，扛了去。

    “不清楚，可能是被那边的男人揍了，逃回来的吧？”

    阿平他们几个说得没错，阿的确比以前漂亮多了。

    男人不喜束缚，请寨首领见证婚姻也需要付代价。粮、猎、布料、盐……那是一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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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像风一样在寨里飞蹿着，钻所有人的耳朵，仿佛猫爪挠脚底板那样牵动人心。

    阿被磊志狠狠扇了几个耳光，打得脑胀。她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拼命挣扎着连声尖叫：“我结婚了，我有丈夫。”

    望着被痛打了好几拳，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扭动在泣中挣扎的阿，磊志里的凶狠逐渐散去，释放带有烈望成分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