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族一样，豕族同样分为好几个族，崮山寨属于“钢牙”，族的名字叫铁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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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在女人，只剩刀柄。

    杀了族指的女人，这与谋反没什么区别。

    “铁齿是个黑心烂肝的混！每次咱们接了生意，他都要拿走一半的粮……他是族，这是他的权力，如果他把收上去的粮公平分，照顾其它壮劳力少的村寨，那我非但无话可说，还会上缴更多。可是你看看，这么多年，咱们前前后后死了那么多人，换回来的东西都被铁齿一个人霸占。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一个个都很听话。为什么？就因为他给的东西多，那些女人都愿意替他卖命。”

    黑齿的妻，是铁齿的女儿。

    黑齿低注视着面前的那块地板，发幽幽的声音：“……我得给咱们寨里的人找条活路。”

    他在控制女人方面很有一。这样有个前提，必须与铁齿发生过关系。这些外嫁的女人对铁齿忠心耿耿，从未现过反叛的况。对外，铁齿声称她们都是自己的“义女”，就这样，其麾所有城主和寨领婚均由铁齿指定。

    曲齿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觉所有的话都被黑齿一个人说了。

    “还有酒……用粮酿的酒……真正是糟蹋东西啊！你去过附近的寨，人越来越少，每年都有人饿死。可他呢？他本不不问，每天好吃好喝，听说钢齿城地窖里至少藏了上百坛酒，那都是咱们的血，一条条人命啊！”

    曲齿的角和嘴角都在搐，刚刚目睹死亡凶杀的他对这一切无法理解，睛里闪烁着惊恐和胆怯。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觉得黑齿会像对付大嫂那样杀了自己。

    沉默与惊愕有助于恢复记忆。

    每个上位者都有自己的统治手段，铁齿也不例外。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族，对麾各城寨实施压律令的同时，还会采取婚的拉拢方法。

齿从女人的尸面前曲站起，转过，带着说不的疲惫与木然，缓缓走到原来的位置坐。

    不等曲齿回应，黑齿继续：“你只说了阿浩给的第一选择，还没说第二。你大哥我不糊涂，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第二选择就是咱们全寨都过去，从此以后没有崮山寨，只有磐石寨，甚至是磐石城？”

    “远的就不说了，就从五年前说起。连上老人和孩，那时候寨里至少有三千人。这些年一直接着其它落的雇佣生意，很是死了些人，可换回来的粮真正能有多少？”

    “她不是我们的人。”坐在地上的黑齿仍然低着，重呼表明他刚才消耗了太多力：“她是大王派来监视我们的。”

    “……哥……这是……为什么？”曲齿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鲜血在地板上淌，曲齿不得不往旁边挪了些位置，避免被那些血沾到。他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黑齿，疑惑地问：“大哥，你想造反？”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着屋。

    “咱们崮山寨，以前可不是现在这个样。”

    黑齿缓缓抬起，神呆滞的脸上逐渐起了变化，泛起一丝苦涩：“老二，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在心里。其实我不想动刀……就算她是大王的人，也总是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些年。可我没办法，要是不让她听，回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会把消息报上去。”

    黑齿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我打算带着所有人投靠磐石寨。”

    良久，

    曲齿从呆滞中回过神，终于想起了大嫂的来历。

    当然，被指婚者可以拒绝，前提是你的脖够，能抗住砍掉你脑袋的那把刀。

    族有很多女儿。几十个，上百个……如果这些还不够，铁齿还能随时“变”成千上万的女儿。

    想通了事前后的曲齿陷张思考：“大哥，就这样造反，咱们实在是没有把握。大王的军队那么多，随便派些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