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铁齿呼一白雾气：“说仔细儿，什么粮？”

    孚广狡猾地眨了眨睛：“在想求大王答应一件事。”

    他的态度很是无礼，表面上虽然恭顺，话里却隐隐约约透一丝威胁。

    铁齿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

    忽然，笑了。

    这个年轻人远不是自己最初所想的那么简单。

    他有要求，有望。

    这才合理。

    “说吧，你想要什么？”铁齿打消了大半警惕。

    “恳请大王攻磐石寨后不要大开杀戒。当然，您可以带走一分我的族人，还可以带走大分粮和财。在只求大王给我留一半的人……或者更少些……也行。”他说的有些犹豫，迟疑了好几次。

    铁齿觉得自己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你想当磐石寨的领？”

    “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这句问话对孚广产生了烈刺激，他几乎是立刻发尖叫：“天浩杀死了我的父亲，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铁齿微微颌首。这与他了解到的况差不多，磐石寨方面对外声称孚松因病死亡，这个结果其实瞒不过有心人。只不过，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铁齿乐得看见族人自己闹讧，现在又跑来一个前任领孚松的儿，声声请求自己帮他报仇……至于他之前提到送给自己的礼，可信度也就成倍增加。

    铁齿冷笑了一声：“现在就提条件还早了儿。年轻人，你得明白什么叫“等价换”。还是先说说粮的事吧！那才是重。”

    脸上满雀斑的孚广显然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他思考片刻，最终还是望压倒理智，占据上风。

    “天浩正在对大王您治的其它村寨动手。据我所知，其中甚至包括一座人过万的城。”

    铁齿觉得脑里某神经一：“儿。哪些寨？哪座城？”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一直提防着我，我也是通过别的方法才探听到这些消息。”看到铁齿那张骤然显怒意的脸，孚广连忙补充：“但我知他们筹集了很多粮，打算用来贿赂和引诱大王您的手，让他们像崮山寨的黑齿那样，带着所有人背叛大王。”

    铁齿缓缓压制住心中狂躁，睛里的凶狠光芒快速暗淡去。他盘坐在车上，右手中指轻轻着膝盖。

    这才是重！

    孚广应该没有撒谎，他的话可信度极。磐石寨的现任领天浩……哼！他之前就是这样的，以粮为借，引诱崮山、米泉、联康三个寨同时背叛，彻底倒向了族人。

    “你说的那批粮在哪儿？”此时此刻，铁齿几乎彻底打消了对孚广的怀疑。

    “我离开寨的时候他们正把粮装上撬，数量很多，很重，他们走不快，我估计距离大王您的军队差不多有一天左右的路程。”

    “他们的目的地？”这是铁齿关心的另外一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