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矛从后面刺他的背，分别穿了心脏和肺，锐利的枪尖从折齿前凸。

    折齿是一名大的战士，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可无论再悍的战士面对被围的困局，最终结果同样是一个“死”字。

    这是一个在折齿看来完的计划，可行极。只要成功，就意味着自己从此跻于贵族行列。大王肯定不会吝于赏赐，陛说不定会因为战功卓著封自己为王……人生是如此妙，未来充满了令人血脉贲张的希望。

    折齿到浑冰凉，这是血太多导致温降。他用愤恨凶狠的睛死死盯住曲齿，却不

    后半句话被一把从侧面刺的刀彻底打断。

    折齿咬着牙，一声不吭。

    两名族战士迅速上前，举刀，斩断了他的两条胳膊。

    “你心里一定是充满了希望。”曲齿已经走到近，注视着脸上一片铁青的折齿，他发诗人般的慨：“但你显然不知希望是一可怕的毒药，它会麻醉大脑，驱赶理智，让你无法认清现实，只沉醉与最灿烂的丽光环，甚至连伸手摸都无法到。”

    得知族人大举攻消息的时候，折齿以为必将面临着一场殊死血战，却没想到竟然是旧识老友曲齿领军。曾经同为喜上同一个女人的竞争对手经历，加上久以来同族的亲密关系，使折齿迅速想了应对之法。

    “……你……你想怎么样？”折齿浑肌绷，他知况不妙，却无法逃走。周围的族战士已经亮兵，刀与钢枪对准了自己，柄战斧也保持着随时准备斜劈过来的姿势。

    折齿绷的神经在这一瞬间达到了极致，他发烈的狂暴怒吼：“你敢……”

    他从未想过投降。

    “你想杀了我们的城主，以此作为你晋升的资本？”

    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当然不可能对神灵发誓。人心可以欺骗，却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对付神灵。父母从小教育，祭司和巫师一再告诫：面对神灵不能撒谎，既然发誓，就绝不可违背。

    另一把刀砍断了折齿的右足掌，带血的人残肢飞起半米，落在两米外，足掌从破烂的鞋里掉，五足趾在尚未中止活动的神经牵引兀自搐。

    曲齿不再叹息，声音变得冰冷又定：“我要你的脑袋，这是你欺骗城主必须付的代价。”

    “你真正是心狠手辣啊！放弃宁官寨剩的那几千人，只为了麻痹我，能面见城主，打致命一击。”

    这场景让折齿想到了以前带队在山上围猎，被猎人们困在圈里等待死亡降临的野兽。

    曲齿走到近前，他弯腰蹲，把手中燃烧的火把在地上，凝神注视着濒死的折齿：“省省力气，别叫了，这样没有用。”

    他知曲齿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只要有他作为引荐，应该不难见到磐石城主。到时候，带领麾多达一千的锐暴起发难，挟持磐石城主，或者砍他的脑袋，对方自然一片大。杀人的同时降对方，产生大量附从人员，成倍扩大己方力量，这是北方蛮族战争中的常用手段。

    钢斧释放令人畏惧的威猛力量，带着划破空气发的可怕呼啸，割裂肤与肌，斩折齿的左肩胛骨，牢牢卡住。

    曲齿缓步上前，冷漠的声音在黑夜中清清楚楚传到了折齿耳中。

    “我给过你机会……很多次机会。”

    “其实你本不想发誓，只是以此当欺骗我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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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全都戳中了他心的秘密。

    他中鲜血，惨叫着摔倒。

    折齿声嘶力竭地叫着，惨叫声在夜空里传很远。这样消耗着他所剩不多的力气，加上无法止住的血，几分钟后，他最后一次在挣扎中翻动，仰面朝天，彻底躺在地上，在剧烈搐中大息，再也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