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随海叶语气的说。

    “要喝什么吗？”说完这句话，她才发现，她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淡定许多。

    随岁转向叶淑桦，无所谓的笑了：“说起来，我其实还谢你的，如果当年不是你心了，说不定…”随岁顿了：“我今天本不可能坐在这里。”

    只是，还没有走两步远，门来的一对中年男女引了随岁的注意力。

    随年愣了：“不在啊，家里就我一人。”

    说完，随岁拎起自己的包，向外走去。

    时代的洪卷翻了太多东西，哪怕是几十年前在梨川名声大震的随家也没有幸免。

    叶淑桦总是在打着圆场：“有事，我们来晚了些。”

    她的存在，不过是为了随家更好的以后。

    随海叶皱起眉：“你这是什么语气。”

    那几年，随海叶的公司不断现问题，资金链的断缺让那个面和蔼的男人变得沉溺于烟酒。

    随岁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讽刺之意明显：“怎么，又想让我联姻？”

    随海叶西装革履，而没有回复她的叶淑桦——则挽着随海叶的手臂，向她走来。

    印象中，父母亲最近的争吵仿佛越来越多了。

    “……”

    “不是…我…”叶淑桦蠕动嘴，却又什么都

    “爸妈什么时候去的。”随岁追问。

    那条相对容易的捷径拨开杂草浮现上来。

    她还真没料到叶淑桦会放她鸽。

    那是她决定国的前一个星期。

    叶淑桦的电话打不通，随岁拨通了随年的电话。

    “我没注意啊，上午就不在家了。”

    随岁扬了眉角：“不然我该用什么语气，是该痛哭涕，还是恩德？”

    “你好好学习吧，我先挂电话了。”

    随年不满的声音还没有响起，随岁已经挂断了电话。

    岁岁已经不愿意再去问，为什么两人会一起来。

    “不用。”

    好像是从随家生意衰落开始的吧。

    随海叶语气非常不好：“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而且我们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最后，是随海叶压抑的怒吼：“随家倒了，以后阿年怎么办！”

    时间拉回此时，随海叶再次动了同样的心思，或者说，他一直没有忘记过。

耐不住。

    随海叶脸变得难看，叶淑桦也在一旁言又止。

    随岁来不及和他废话，直主题：“妈在家吗？”

    随岁念了声：“知了。”

    快五了，随岁看了一时间，再不回去来不及给准备东西了。

    没有犹豫的，随岁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所以在安稳的时候，她可以是肆意妄为，搂着家人撒。一旦有了困难，她就要牺牲，来回报这份“从未亏待。”

    叶淑桦声音带着哽咽：“这算什么，我们难要牺牲女儿吗？”

    剩的只有那个什么都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随海叶。

    随年懒懒散散的声音很快响起：“怎么了，你竟然还能想起你弟弟来？”

    随岁忘记了她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只记得那天，许久的沉默后，叶淑桦的声音响起：“好…就当岁岁为了弟弟吧…”

    她一气说完：“当年我不会同意，现在更不会同意。”

    随岁坐在一侧，面对着面容严肃的两人。

    她看着随海叶那张已经爬上皱纹的脸，不由得与七年前重合。

    ……

    那个小时候会乐呵呵逗她笑的父亲，再也没有了。

    又是一顿争执……

    路过随海书房的时候，里面的争吵声拦住了她的脚步。

    “你这是什么话！难这不比她学校那个穷小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随海叶开始用这幅态度对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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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岁：既然你有事，那我们改天再约吧，我也先走了。】

    就像七年前随岁天真的以为，叶淑桦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会理解她的心思。

    “我与曹家谈过，我们都觉得你与纪安很合适。”随海叶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年后找个时间，就这么定来吧。”

    随岁听完，才发觉这件事有多么可笑。

    那天夜，随岁半夜来倒，忽然发现外面着细细的雨丝，她想到自己放在台上的绒兔可能会被打，便决定带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