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整堂课陈乐洋都无法集中。

    他一直想着徐思研那句「没理让同学帮我整理吧」，反反覆覆，无法停，像停止不前的youtube时间轴，连重新整理的键都没得，卡在那里，迟钝地转着，怎么也过不去。

    徐思研的话，勾起了他脑中数年前的回忆。

    「就当作我们不是朋友只是同学好不好？不用你我啦！少在那边以为我们很熟──」

    往昔好友的声音，和徐思研的话混杂在一起，恍惚之间，陈乐洋有分不清哪句话才是徐思研真正说的。

    两件事在他心中產生了连结，还有他在分饼乾时徐思研的反应，让他很难不去在意。

    陈乐洋的异状，徐思研不是没有察觉。陈乐洋就在他面前脸丕变，苦笑中带着惊慌，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总是笑脸迎人的陈乐洋那消沉疚的样。

    放在桌上的手机萤幕亮了，他瞥了，是坐在对面的江逸颖传来的讯息。他朝她疑惑地挑了眉，有什么事不能等到课再说？江逸颖从桌底伸脚踢他，他缩脚侧，衝她皱眉──不，别这么，我不喜。

    江逸颖用指尖敲敲手机，很持。

    到底什么事这么急？徐思研打开手机，江逸颖问他：「陈乐洋怎么啦？我刚刚看到你们一起在系办，他怎么了？你又欺负人家？」

    徐思研对她皱皱眉，拿起笔在系主任发来的单张讲义空白写：「我没怎样，我不知。」

    课后，在陈乐洋走教室前，徐思研在江逸颖等人的注视走去。他走到陈乐洋面前，陈乐洋没想到还会跟他说话，因此吓了一。

    「一起吃午餐？」徐思研问。

    陈乐洋朝摆左右望了，还转看看背后，确定徐思研的确是在跟他讲话。他的表几近受若惊，「呃？好。」

    午还有课，没得选，只能在学餐吃饭。等他们到餐厅，几乎已经没有空位了，只好跟人併桌。他们的位刚好在旁边，即使是正午，玻璃门让外面的光毫无阻隔地透了来，室仍然显得过于昏暗。徐思研想跟陈乐洋谈谈的，但现在不是好时机。

    好在旁边的陌生同学很快就吃完饭了，十分鐘不到就端着吃得乾乾净净的餐起离开。用汤匙戳了燉饭，徐思研看了看低低望着碗的陈乐洋，左手在桌面上轻轻拍了，没发声音。

    陈乐洋上抬，像已经等候许久。他的脸上有不安的痕跡。

    「刚刚你怎么会跟我歉？」

    「呃，就，因为，那个??????」陈乐洋结地回答，「因为、你不喜我那样不是吗？我让你困扰了。」

    「我没有觉得困扰。」

    陈乐洋吃惊地瞪大褐的睛，「没有吗？」

    「打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让你来我宿舍，你刚刚就算问再多遍我的答案都一样。如果我自己到动摇，无法定决心，那才会让我觉得麻烦。」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