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鳶是「pollia」的合伙人，不是店。是在杜若好奇问，开店这么忙，怎么还有空去捐血时，罗鳶自己说的。

    「呵呵，店是那傢伙。」他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对着站在柜台的青年开了一枪。

    那人相当合如同被弹打到似的摀住，发「噢唔」的叫声，罗鳶回对他眨了一，「你看，这傢伙多会演。」

    瀟洒又帅气的样，让杜若也想捂着。

    不知是格本就健谈，或者他也有特别的心思，总之杜若几乎不费力气就换到了他的通讯帐号。往后几天，断断续续也持续跟对方聊天。罗鳶对他的问题几乎是有问必答，工作、专业、家乡……他就像是一本敞开的书，似乎在跟自己说，只要你想知，我就愿意回答，直率坦承。有时候没空打字，就会直接给他语音，他的声音温，有时着笑声，透过耳机传来，杜若都说不清自己心动的觉是不是错觉。

    比方答应他吃饭时，他也第一时间打了通电话过来，杜若不敢在屋里接，拿着手机去台茶间。

    「那想吃甚么，小若？」

    不知那声小若令他心震盪，还是这近似亲密的问句让他不知所措，杜若靠着台，拄着脸颊：「都、我都可以啊。」

    「唔，那不如明天我去接你时再决定？」

    「啊？」

    「还是你想跟我约在餐厅见面也行，我都可以。」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对人有所防备，但如果把这件事用在异的视角，罗鳶的作为、语言，近乎是一曖昧……如果这是一场拋接球，那他得拋甚么，才能试探对方心意－－「……只有我们俩吗？」

    「嗯？我是这样想的，还是小若你……想找别人一起？」

    微提的尾音有些好奇，但也有些直白的绪透过耳机传递了过来，杜若受着台上的微风，也有些压不住耳边的意：「喔……」

    「呵呵，『喔』是甚么？」轻柔又耐的询问让几乎从没有过跟人曖昧经验的杜若，觉得自己菜得不行，他越发靠近话筒，几乎是斟字酌句：「就我觉得……这样特别问，像要约会似的。」

    「喔，这样啊－－」拉的尾音让杜若怦怦的心越发明显，他忽然有后悔那么直接，然而罗鳶一句话，就将他的那一后悔都转换为其他刺激他的绪：「原来是我不够明显吗？」

    有些人喜曖昧的朦胧，试探来回的绪叠加，然而对于杜若而言，他觉得自己反而喜的是单刀直的坦率。一个多月前，也有人这样跟他说过类似的话，「我刚才还不明显？我就想找人过一夜，有兴趣的话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