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稻麦遍野，随风摇曳着层层叠浪，紫红序，绒般一朵接着一朵，随着风的节奏，舞波涛。烈如炬，金的光芒却让海的独舞增添了彩，觉不到意，他一心踏那如梦似幻的景緻里。

    「小若－－」

    当他因那熟悉的声音驻足，转迎接的，只是一片无极闐暗－－

    「呀－－」尖叫声之后，占据他意识的，是环绕喇叭正在拨放的场景音，还有不知发生甚么事的动声，杜若瞇起就是仰倒在萤幕前，被一枪爆的主播。

    「……」

    「醒了？」

    杜若默默把自己的脑袋从罗鳶肩膀上收回来，他坐直了有些结：「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呵，没事。」

    才想着，要不要询问对方剧，在黯淡的环境光中，看着罗鳶歪过来，压低的声音，压不住撩搔在耳边的气：「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

    「……」

    望着那双笑的目光，反的，觉被自己轻咬的微疼，他没说话，但男人伸了手指抹了他的，杜若反的眨。

    「你不退我就亲了？」

    心如擂鼓，杜若在发梢的搔中，得到了一个吻，微甜的－－是汽的味。

    吻是试探的、轻的，却让杜若意识的轻颤，他屏住了呼，着自己别过度沉浸在那温之中，他离开了对方，轻，在对方想追过来的动作中退了退。

    男人却是笑了笑，似乎并不挫折。他又坐了回去，萤幕上的小丑正着白衣，踩着是一步一脚印的血跡，躯扭动着不知名的节奏，背德诡譎的愉悦扑面而来。

    「不兴了吗？」收尾的乐曲中，罗鳶歪在他耳边轻声。

    「没有……」顿了顿，杜若补了一句：「人很多。」

    「呵，我知了。」

    在对方愉快的回应声中，杜若默默把没说的话收心里－－上一个这样亲他的人，他连名字都不知。

    期中考在上个礼拜结束，杜若除了家教的小孩需要帮他上课之外，平日晚上轻松了许多，因此连续两个晚上，他跟罗鳶吃一起晚餐，小周末晚上还一起看电影。

    喜一个人究竟需要满足甚么条件，外貌的心动、格的亲切、的撩拨，还是质的满足？也许，都是，也都不是……跟罗鳶约会了几次，他一直是绅士的，他会在人声杂沓的夜市，垂贴近他耳畔轻语，会在幽暗的电影院里提醒阶梯要他小心，不刻意的肢接，却让他意识到对方一直在注意自己－－要说起来，他最令他心动的，是对方从未掩饰过对他的好。

    他喜他吗？

    杜若问自己。

    －－他大概喜，他的喜。

    散场灯亮时，罗鳶没有急着起，依旧坐在位置上，「觉得电影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