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要看德凤。咱们在这里商量一用都没有，还是问问德凤，看她的意见吧。”邵女。

    张德凤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发火，睛直直看着外面，“没看什么，我就是在想。”

    “不过，妈，你想过没有，人家酒厂名了要她，那就是看上咱们德凤了。你如果不去，换了其他厂，这市里就那么小，传去，就是挑三拣四，小派。还有就是，换到一个不重你的地方，何不如在一个看重你的地方工作？我觉得，既然酒厂了通知，那不如去。现在不是咱们挑拣瘦的时候，是落榜了，又被捡走了，应该抓住这次机会。你说呢，妈？”

    “就像咱们煤厂，不一样有女工？不井，不活，但有更细的活需要她们。咱们厂的被服车间，那不都是女同志？”

    他自认为了这个家兢兢业业，从十八岁那年失去父亲开始，他就担负起夫妻的责任。这些年来，他没有让这个家缺衣少，还供弟弟妹妹都读了书，他觉得自己已经的够多了。现在的工作，又不需要德凤为这个家贡献什么，是她落榜后的救命稻草，她自己的事，为什么不赶伸手抓住？

    “那你看什么呢，张德凤？”张东东问。

    德福这一说到上了。工人天天穿着工装，又要碰到机油什么的，一天来，衣服就全脏了，有的还破了烂了。总不能拿回家随便补，都一个个着补丁来上班，还是五颜六的补丁，那完全不像样。还有井的队伍，都要准备很厚的衣服，特殊工特殊对待，每个井的要求又都不一样，所以煤厂后来慢慢延伸来一个车间，专门搞这些的。统一回收就工装浆洗补，再给各井队准备冬装和棉被，都是女同志，是前线工人的老婆、或者孩。

    翟明翠有心动，大儿和大儿媳妇说的都在理。本来说要去棉纺厂的，可棉纺厂就不累了？那里的活并不轻松，可能还不如酒厂的活好呢。而且就像德福说的，招女工肯定就有女工的用。棉纺厂几乎都是女工啊，德凤扔去就看不见了。酒厂男工多，说不好，对她还是有好的。

    卧房里，张德凤盘坐在床上，呆呆看着窗外。

酒厂招女工，肯定就有女工的作用。如果都是男人的活，只招男人好了，什么还招女工？都是拿一样的工资，就为了招了她们什么都不动？”

    她抬看向邵女，“大儿媳妇，你说呢？”

    “那……”翟明翠不想打蹩，话是听心里去了。

    “想什么？”张东东歪着小脑

    可张东东的小短而胖，盘了半天，重心一直不稳，老是歪歪斜斜的。

    “她肯定不去呀。”翟明翠想了想说，“这样，晚上我她的工作，明天，明天一早咱们再说。”

    邵女言辞恳切：“妈，如果换是东东大了，我一定也会为这样的事苦恼。天底当妈的心都是一样的，我能理解你。”

    “其实也是，本来想着去棉纺厂，所以才让大儿媳妇去探探消息，可棉纺厂的活也不好啊。线工作，一站就是一天，可能还真的不如酒厂。”翟明翠自言自语，慢慢思量。

    “问德凤？”翟明翠压低了声音，连忙摆手，“不能问，不能问。”

    可德福不明白，没有饿过肚的人，怎么会懂得的珍贵？

    张东东自然不知姑姑是怎么了，坐在德凤旁边，也学她的样，盘上，瞧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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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什么呢，小崽？”一直没说话的张德凤突然问。

    “为什么？”德福有些急躁，很明显不想再继续这样的问题。

    翟明翠自然也知这回事，耐心来仔细想了想，大儿说的也没错。